“何止是傲王侯啊”
荀子將絹帛遞給了韓非,搖了搖頭,自己起身離開了。
楚國春申君在半月之前曾邀請荀子赴楚擔任蘭陵令。
荀子剛剛準備接受,楚國就傳來這樣的事情,經此一事,哪里還有人顧得上他呢
還是在觀望一下吧
魏國,湖中小筑,這里現在已經成了龍陽君的居所。
自那日勸諫之后,龍陽就搬到了此處居住。
每日放歌縱酒,一派荒唐的景象。
“龍陽君,大王有令,命你馬上進宮覲見”
一名內侍手持王令,小跑著來到這里。
龍陽躺在床榻上,寬袍搭身,敞胸露懷的,沒什么規矩。
他頭發披散,胡須零落,眼角堆積著厚厚的眼垢,看著十分的邋遢。
聽見有人說話,睜開了迷茫的雙眼,呆愣愣的看著門口。
內侍跑進門來,差點沒被屋里的氣味熏個跟頭。
“龍陽君,大王命你速去王宮議事”
“儀儀式儀什么式”
龍陽君看著眼前的人影,腦子混混頓頓的,沒有聽清來人說的什么。
回身撿起一個酒壺,晃了晃,空的
隨手扔到一邊。
又摸到一瓶,一晃,有水聲
咕嘟咕嘟灌了兩口,再次問道
“什么儀式”
內侍看著龍陽君一派濟公的打扮,心內焦急不已。
“哎呀龍陽君,快清醒清醒,大王想讓君上主持招納觀瀾先生呢這可是大事啊”
“嗯觀瀾先生”
龍陽君聽到熟悉的名字,勉強回過一些神來,轉過頭盯著內侍問道
“你要招攬王觀瀾”
“哈哈哈哈”
龍陽君聞言笑的十分猖狂。
“觀瀾先生何等人物,其實爾等所能招攬的哈哈哈哈”
內侍急的直薅頭發。
“君上,不是仆下,是大王”
“哈哈哈哈”
龍陽君把眼淚都笑出來了。
“大王大王又能怎樣在王觀瀾眼里,大王和仆役又有什么區別”
說完,躺下身子,翻了個身,背沖內侍淡淡說道
“別白費心思了,晚了”
說完,再不理會此人,閉上雙眼,響起了淡淡的鼾聲。
“王觀瀾”
咸陽,秦王宮,年過七十的秦昭襄王坐在書案前,聽著鐵鷹劍士的匯報,神情十分的凝重。
“能確定此人向我秦國而來么”
鐵鷹劍士神色同樣凝重,拱手答到
“此人一路所走,均是我國與楚國的官道,目的確定無疑”
秦王聞言站起了身子,哆了兩步,扭頭問道
“可曾探查到此人的來意”
鐵鷹劍士聞言搖了搖頭。
“敵友難辨”
秦王緊閉雙眼,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大聲說道
“著令太尉,諸國邊境全部嚴加防守,以防不測,召集京師兵,與咸陽周邊駐守”
“傳令,命蔡相啟程,前往楚國邊境迎接此人,讓蔡相代為通稟,就說”
秦王長出一口氣,看著前方秦國的旗幟,堅定的命令道
“就說秦國嬴稷,在秦王宮恭候先生大駕,誠邀先生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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