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嫣然一時著急,連個借口都找不出。
好在善柔性格大大咧咧,壓根沒有在意,擺了擺手,隨意的說道
“嗨,妹妹不用解釋,你我姐妹相識多年,我還不了解你么”
紀嫣然看著善解人意的善柔,不由尷尬的笑了笑。
“姐姐明白就好,小妹也是有口無心
姐姐先歇息吧,小妹這里還有一些雜事需要收尾,此節過后,小妹帶姐姐往這武士行館走一遭,讓姐姐見識一下魏國的武風”
善柔一聽,眼神一亮,頓時來了精神。
“武士會館在哪沒事,你去忙你的,告訴我地點就行了”
紀嫣然聞言有些無語,善柔此人平日里怎樣都好,就是不能聊武藝,一談起武道修行,善柔就精神百倍。
別人習武,要么為名,要么為利,只有善柔,她是單純喜歡修行的感覺,把習武當成了愛好。
有王學斌這個名師,又有卓絕的天賦,再加上旁人難以比擬的努力,也難怪善柔會成為當今天下最厲害的劍客。
“那行館坐落于城東南文成墟,比鄰學宮,三年前新建起的,因其館主蒙華急公好義,故而有不少武士投效,名聲很是煊赫。”
“蒙華么”
善柔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蒙華,觀其姓名就能猜到,和秦國蒙氏脫不了關系,行館又是三年前新建,應該不是巧合。
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那武士行館恐怕又是自己郎君弄出來的產業。
昨日郎君派人來解釋,說他已經到了大梁,因為湖中小筑不大方便,所以他們自己另擇他地落腳,想來就是這里了。
“此次論政大會是為六國會盟做準備,不知廷尉何以教我”
六國行館,是六國使臣的居住地,天下諸國都有建設,是此時外交的重要場所。
燕國行館的書房內,有兩人促膝而坐。
一位是年方弱冠的公子,身著一身藍青色士子服,眉眼間透著一抹浮躁。
另一位身著一身皂白袍,臉色晦暗,沉靜的氣質掩藏不住疲憊的靈魂。
不到三十歲的年紀,鬢角卻已然變為了灰色。
手里把這一枚篆有荀字的玉佩,眼神中看不出絲毫波瀾。
太子放心,天下七國,均有動蕩,國局不振,奸佞橫生,唯有燕國,朝局清明,嚴法厲典,蕩滌不從。
所謂會盟,不過攀比國力,所謂論會,不過虛張聲勢,只要我等不亂,其余皆是虛妄,走個過場而已
那公子看著面前的絹帛,欣喜的點著頭,笑著說道
“有韓師此言,丹就放心多了”
韓非望著喜不自勝的燕丹,自若的點了點頭。
“太太子此次大會還請太子警惕一人”
燕丹聽著韓非口吃的語氣,沒有在意,開言問道
“不知韓師所言何人”
“王觀瀾”
“王觀瀾”
韓非重重的點了點頭。
要是臣沒猜錯的話,這天下諸國的動蕩,就是此人從中作祟
韓非再次遞過一張絹帛,神色十分凝重。
太子切不可小看此人,若說此次大會最大的變數,恐怕就是他了
燕丹看著慎重的韓非,心中的警惕也上升到了極點。
韓非之才,世人皆知,天下七國動蕩,只有燕國,在韓非的主政之下,短短一年就掃清了亂像,還把燕國經營的水潑不進,使的魑魅魍魎徒為笑爾。
聯合會可以稱得上縱橫無敵手,只有在燕國,不僅發展不起來,還被韓非打壓的喘不過氣,只能搜集一些淺薄的情報,徒徒拉低了聯合會的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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