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哈”
王學斌臉上笑意未落,意味莫名的說道
“田單為在下所斬時,可不是齊相,那時他的相位已然被齊王罷免,成了一介草民
這可是王某費勁心思才促成的情形,尊駕怎么能不提呢”
王學斌一股理所當然的語氣,卻聽得他人膽顫心驚。
“哦我齊國田相相位罷免,是尊駕的手段”
王學斌自若的點了點頭。
“確是如此”
“尊駕與齊國有仇”
“無仇”
“有怨”
“無怨”
“無怨無仇,尊駕為何如此”
王學斌聽到質問,雙眼圓睜,迸射出一道精芒,一字一頓的說道
“內子,王善氏,齊國善氏之女,長女善柔,次女善蘭,三女趙致,與齊國田單有滅門之仇,你說,該不該報”
曹秋道聽聞此言,身子一震,看向王觀瀾的眼神藏不住的震驚。
“你”
“說起來,閣下與內子還有師徒之誼,當初內子闔家遭難,曾向尊駕求情,尊駕自言不理國事,拒絕插手,內子因而被田單追殺,直到遇見了王某,這才保住了性命,對了”
王學斌說著,似乎想到了什么,看著曹秋道,淡淡的說道
“要是王某沒有記錯的話,追殺內子的殺手中,有三人的劍法是你稷下劍圣的路數,我殺了兩人,留了一人,不知尊駕有沒有得到消息”
王學斌上下打量了神情驚訝的曹秋道一眼,搖頭笑了笑
“看樣子是沒有了”
“郎君,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么”
善柔身著青色綃紗長衣,手里緊緊攥著一把合金寶劍,突破人群,從外殿闖進,雙目通紅,死死盯著自己熟悉又陌生的尊師,周身殺氣不住翻涌。
王學斌回頭一看,默默的點了點頭。
善柔見此,充血的雙眼轉而望著凝重的曹秋道,沉聲說道
“不知師父能否給我一個解釋”
善柔盯著沉默不語的曹秋道,字字鏗鏘的說道
“你我師徒一場,我家門遭難,你幫我是情分,不幫我是本分,身為徒弟,我未曾多言。
當初我們姐妹三人苦命逃亡,直到走投無路時都未曾想過投靠師傅,就怕我的麻煩連累尊師。
兩年前,我前往齊國報仇,師父曾插手阻攔,我沒有在意,畢竟我未表明身份,師父乃齊國臣子,分屬兩國,刀劍相向也是應該。
如今,如今”
說到最后,善柔也不知還能說些什么,長劍一振,垂下頭,干脆不再言語。
王學斌見此,微微嘆氣,抬頭看向佇立在一旁的曹秋道,沉聲說道
“尊駕身為齊國王師,為齊國張目也是應該,田單確是為我所斬,尊駕若看不下去,盡管拔劍吧”
說著,轉身看向身邊凝重的龍陽君,清淡著說道
“龍陽兄,唐突了,今日某與這齊國劍圣要借貴寶地解決一些私人恩怨
據某所知,早年間論政大會不僅有文辯,還有武辯。
如今大會再開,就讓某與這稷下劍圣來全了這論政大會的傳承,彰一彰這天下的武風吧”
說完,來到善柔身邊,抬手擦掉她的眼淚,沒有說什么安慰的話。
善柔的性格最是強韌,如今竟在大庭廣眾之下落淚,顯然是傷心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