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荒僻的山村里,一位臉戴蛤蟆鏡的青年,靠坐在一張懸浮在空中的搖椅上,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四處飄搖,仿佛在躲避著什么。
“毛發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有事么”
又一只鬼手襲來,王學斌操縱著搖椅,一個翻滾躲開襲擊,看著越來越密集的鬼影,眼中滿是平靜。
“王先生沒什么我只是聽說annie死了我想問一下曾經附身annie的那個厲鬼究竟怎么樣了”
電話那頭,毛發說話的聲音緩慢而尖銳,聲音仿佛從喉嚨中擠出來似的,很是刺耳。
“你怎么知道annie去世了”
聽到這種聲音,王學斌眼中精光一閃,語氣未變,但心卻已經警覺了起來。
“我”
電話那頭,毛發仿佛遲疑了一下子,隨即操持著尖銳滑膩的嗓音,故作忐忑的說道
“我是從阿明那里得知的,阿明喝了一夜的酒,到現在還未清醒,所以我想找王先生問一下”
聽著毛發的話,王學斌的心漸漸沉入了谷底,毛發的回答并沒有什么破綻,但他聲音的問題卻十分嚴重。
這種聲音王學斌非常熟悉
厲鬼初附身時,對的控制能力還不算強。
像氣體沖破咽喉,震動聲帶這種常人毫不費力的動作,對于厲鬼來講,著實需要費一番功夫。
因此,被厲鬼附體的人的聲音往往是這種尖銳而緩慢的,有時還會有種滑膩感,聽著非常瘆人。
聽著電話里毛發聲音的王學斌知道,電話那頭的人,已經不再是毛發了,至于是誰
“你說annie么”
王學斌眼瞼微垂,深吸了一口氣,向后一靠,緩緩吐出,沉聲說道
“附身annie的那個厲鬼還在黃山村,挺棘手的,單憑我的能力想要除掉它,恐怕力有未逮”
聽到王學斌的話,電話那頭毛發的氣息微微一促,隨即放緩,似恭維似好奇的問道
“王先生,還有您無法降服的厲鬼么”
聽到這話,王學斌輕笑一聲,若有意味的說道
“降服是能降伏,只是太過麻煩而已
黃山村因為地勢特殊,我的力量被壓制到最低,面對著龐大的陰煞之氣,我也只能花時間慢慢去磨
好在這些陰煞之氣沒有被那只厲鬼吸納,若是厲鬼完全吸納了此地天然的陰煞之氣后,恐怕我也只有逃命的份了”
“呵呵呵呵王先生說笑了,你的本領,誰人不知啊
不知道王先生現在在哪里,怎么聽起來嗚嗚囔囔的”
聽到電話那頭強壓著喜悅的聲音,王學斌輕笑一聲,緩緩說道
“我正在黃山村村口布置陣法呢,這里煞氣彌漫的,我準備布置一個化煞的法陣,等到陰煞之氣全部消弭殆盡之后再處理那只厲鬼”
聽到王學斌的話,電話那頭的聲音明顯一窒,氣息再次急促了起來。
“王先生,現在就在黃山村么”
“呵呵,對啊正在布置法陣,估計再有個把小時就能完全弄好,到時候無論是小明,還是你們,都不用在擔心厲鬼的侵擾了”
“是嗎王先生辛苦了還請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