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院落的門口,王學斌隨手撿了一根木棍,小心的挑開了早已腐爛的只剩皮與骨骼的死蛇,捅開了簡陋的木門。
院落里,茂盛的蕁麻淹沒了出入的小路,步入院落之中,不知從何處鉆出來了幾條蛇,搖晃著尾巴,不住吐著信子,威脅著跨入它們領地的兩個陌生人。
“呵不愧是蛇佬腔家族的后代,瞧瞧,這都快成蛇窩了”
王學斌說著,揮舞著手里的木棍,用力一挑,一條不知有沒有毒的蛇,被他掄進了遠處的紫衫林里。
但還不等他松口氣,抬眼一看,十來條色彩斑斕的蛇群,團成了一團,從岡特老宅破漏的房頂的房梁上游了下來。
眨眼之間,整個院落便成為了蛇類的天堂。
眼鏡蛇、響尾蛇、蝮蛇、金銀環蛇
各種王學斌或認識的,或不認識的蛇,從院落的各個角落里鉆了出來,豎著身子,張著猙獰的大口,搖搖晃晃的對著他們,好像打算隨時給他們來一口似的。
這場景,著實讓王學斌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
見到這令人頭皮發麻的一幕,王學斌也不由麻爪了起來,扭頭看向了鄧布利多,小聲的問道
“您之前來的時候,這里就是這個樣子的么”
王學斌的身旁,鄧布利多的眉頭同樣皺的死死的,雙眼緊緊的盯著眼前的一幕,凝重的搖了搖頭,沉聲答到
“不并沒有雖然前些日子我并沒有貿然進入屋內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那時的這里絕對沒有這么熱鬧”
“熱鬧呵您真有幽默感”
王學斌一邊吐槽著,一邊從空間里取出驅蛇的藥粉,這還是他當初在軍事世界的時候用過的,也不知在這個世界效果好不好。
王學斌在忙,鄧布利多也沒有閑著,他不知從哪里取出了一管藥劑,打開了橡木塞,沾染了一點,涂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霎時間,一股恐怖的氣味流散開來。
“tf這尼瑪什么東西”
看著鄧布利多手里那渾濁不堪的藥劑,王學斌一個沒忍住,連臟字都噴了出來。
不是他矯情,實在是這個味道太膈應了,比他曾經用過的催淚彈還要刺激一百倍
這味道,就好像是把榴蓮、鯡魚罐頭、魔鬼辣椒混合上白醋與劣質酒精一起熬煮了三天三夜,又放到沼氣池發酵了小半年似的,十分沖鼻子。
最關鍵的是,這味道仿佛勾了芡似的,膩膩乎乎的,糊著臉的那么沖,一旁正拋灑驅蛇粉的王學斌,差點沒被熏個跟頭。
這也就是他這么多年來已經適應了自己增強的五感,要是擱在當初剛剛加強了五感的時候,他非得暈死過去不可
“這個么”
鄧布利多一臉坦然的搖了搖手里那瓶渾濁的藥劑,轉頭微微一笑。
一瞬間,刺鼻的氣息鋪面而來,將王學斌頂的退了兩步,眼圈都給熏紅了。
不僅僅是王學斌,院落里的蛇群們也是一樣,在鄧布利多拿出那瓶藥劑的瞬間,便瘋狂的四處逃竄,眨眼間便不見了蹤影。
“這嘔”
見到蛇群退走,王學斌再也忍受不住,腳下輕點,一個閃身出現在幾米之外的樹冠上,取出了一個氧氣面罩,一邊呼吸著,一邊戒備的看著鄧布利多。
“唔這是以龍糞與雷鳥的糞便為主要材料煉成的驅逐藥劑。
是我曾經的一位在神奇生物方面有著獨到天賦的學生送給我的,看著您的表現,顯然,效果很不錯”
“我這也唉”
看著有些調皮的鄧布利多,王學斌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雖然為了不驚動伏地魔,他們都不方便隨意使用魔法,可也不能這么狠啊
眼看著院落里的鄧布利多,若無其事的將藥劑放回了自己的口袋里,還輕輕的拍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