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吱呀
畫室的屋門打開,一個身穿性感黑色連衣短裙的佳人,斜倚在門框處,癡癡的望著畫室里那個手持畫筆在畫布上涂鴉的身影,臉上掛著幽怨的神情
“楚楚已經睡下了,那個小千也已經送走了”
聽著這滿含癡纏意味的話,正在涂鴉的王學斌頓住了動作,扭過頭來,挑眉不解的看著臉上畫著精致妝容的何藍,好奇的問道
“他們都走了那你還回來干嘛”
說著,扭頭看了看天外時近黃昏的天色,又看了看表情有些僵硬的何藍,輕聲問道
“天兒也不早了,你還準備在我這兒過夜不成”
聽著王學斌那不知是裝傻還是真傻的話,何藍差點沒被氣的負氣而去,但是想到了那個叫小玉的狐貍精,她還是深吸一口氣,忍了下來。
不忍怎么辦,人家是能朝夕相處的近水樓臺,雖然自己個兒是先來的,可感情這事又不講先來后到。
這年頭向來是青梅敵不過天降,任他再真摯的感情,可也經不起狐貍精勾搭不是
自己要是再不上點心,主動一點,恐怕這個男人也得像楚楚的前男友游所為那樣,被別的野狐貍精給勾跑了
“怎么你這么大個別墅,還騰不出半張睡覺的床么”
畫室里,王學斌換了根畫筆,在調色盤上沾了一些如同巖漿一般的橙紅色,抬手一橫,一道撕裂出現在畫布上。
那道將畫布一分為二的割裂,看的何藍心里毛毛的,忍不住低下了頭。
許是察覺到了何藍的不適,王學斌將手中畫筆上的顏料蹭掉,投進了一旁早就備好了的清水中,擦了擦手,轉頭看了何藍一眼,輕聲笑道
“怎么沒有這么大個別墅,你想睡哪兒都行”
說著,還不待何藍露出欣喜的表情,摘下了系在身上的圍裙,一邊往畫室外走著,一邊隨意的說道
“正好我有事兒得出去一趟,回來的時間還沒辦法確定,別墅比較空曠,你晚上一個人要是害怕的話,可以把楚楚也一并叫過來”
“王學斌”
一聲大吼,打斷了耐心的囑托,樓梯上的王學斌腳步一頓,疑惑的回過頭來,看了眼圈有些發紅的何藍一眼,眉頭一皺,輕聲問道
“怎么了”
何藍深吸一口氣,快步追上了王學斌,站在比他高一階的臺階上,高聳的胸脯起伏著,紅著眼盯著他,咬著牙說道
“你要是討厭我你就直說,用不著這么故作姿態的損我
是我喜歡你王學斌我承認
為了追你,我也的確是臉面什么的都扔下了,但這不代表我何藍會死乞白賴的賴著你
我不是沒人要,追我的人能從首都排到天津衛去
你只要說一聲你王學斌,看見我何藍就煩,就厭
用不著你趕,我何藍不是給臉不要臉的人,我走”
何藍的手狂躁的比劃著,脾氣異常的敏感易怒。
看到這一幕,王學斌皺著眉頭瞥了畫室一眼,輕嘆一聲,拇指與食指輕輕一挫,一道常人肉眼難見的光芒一閃而逝,混亂的信息頓時被驅散一空。
微微仰了仰身子,避開了阻擋視線的起伏,直視著何藍通紅的雙眼,從兜里拿出手機,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