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張傳世下意識的反駁。
趙福生就冷笑
“你也不用急著否認。我這樣說,自然是有我的道理。”
四十年前城南鬼案的真相并沒有記錄在案,鎮魔司對于這樁案子是有信息缺失的。
此時趙福生將這部分缺失的信息補充,卻令范氏兄弟震驚得久久無法回神。
“張雄五能制鬼燈,鬼燈可以干擾厲鬼的感知,這樣的人物若是留在帝京,恐怕要被人搶破了頭的拉攏。”
就算他制造的鬼燈并不完美,可就是有一線生機,他也會受人追捧,且更不用說他與蘇瀧當年合作人為點鬼,這樣的壯舉一旦記錄于鎮魔司卷宗之上,朝廷可不會放過這樣的人才的。
“而他不圖名利、不圖權勢,就窩居在萬安縣,為的是什么”趙福生問。
張傳世此時已經心亂如麻,心神被她分析拿捏,聽她問話,竟下意識的反問
“為的是什么呢”
“可能他想當個好人吧。”趙福生感嘆。
“”
“”
“”
范必死兄弟及張傳世俱被她這個答案震得不知所措,一時不知該怎么接話,趙福生扯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神情
“和你們開玩笑的。”
初時沒有人開口說話,不多時,張傳世尷尬的僵笑了兩聲
“哈、哈哈”
他笑完,見范氏兄弟沉默不語,那聲音又被他收進喉間,似鴿子般咕了兩聲,接著也不聲不語。
“他可能就是想盜走這個棺材呢。”
趙福生也不在意幾人的表現,說出自己的推斷
“如果當年劉化成送出去的棺材蓋滿足了他的胃口,張家當時應該是搬出了萬安縣。”之所以四十年不走,可能是想要將整個棺材一并帶走。
“之所以紙人張誘哄我進入要飯胡同,可能是想騙我去送死。”
她分析著
“已知夫子廟中有三個鬼,兩鬼達成平衡,一鬼是街溜子,成天出門晃蕩,所以紙人張沒有出手的契機。”
“”范氏兄弟一臉凌亂。
雖說他們早前看到鬼霧,就知道夫子廟的鬼案不簡單,但區區一個夫子廟內竟然蹲了三個大鬼,仍令兩人光是聽趙福生一說,都覺得坐立難安。
“他要想動手,必須得找到合適的機會,令那要飯鬼被封印。”
“所以他想要你動手收服要飯鬼”范無救傻傻的問。
“他想我死。”
趙福生看了他一眼,回了他一句。
范無救還以為她是在斥責自己,頓時一縮腦袋,范必死看了一眼弟弟,解釋道
“福生也是馭鬼者,她如果在要飯胡同出事,馭使的厲鬼必定復蘇,到時反倒會與要飯鬼達成微妙的平衡。”
他這樣一說,范無救及張傳世才明白了其中緣由。
范必死從這一番話中,再次感受到趙福生的可怕之處,她似是精明異常,仿佛能洞悉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