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傳世松了口氣。
“對了。”
趙福生這時又再度開口
“你好好養傷,等傷好之后,你與范必死一起去一趟寶知縣。”
“您想”
張傳世的臉皮一抖,沒受贍那一半眼瞼開始瘋狂的抽搐。
他是知道范氏兄弟當初想要坑害趙福生一家后投奔寶知縣的鄭副令的,而趙福生在蘇醒后則是命令范必死二人將趙氏夫婦已經厲鬼復蘇的尸體葬到了寶知縣的地界。
如今事情過去了半個月,她又重新提起寶知縣
一種不妙的預感涌上心頭,張傳世心里猜測她肯定不會是因為意識到這樣太坑害寶知縣的人,要將她爹娘的尸體挖回
如果不是趙福生良心發現,那么她讓自己去寶知縣的原因肯定是
“你跟范必死把當日停放我爹娘的那兩張門板帶回來。”
張傳世感覺自己破開的臉頰處好像有點漏風,他甚至后悔自己當時在狗頭村時應該不要接魂命冊。
他真的想如果自己當時因為劇痛而昏死過去,也許就不會有馬車上的對話,趙福生就不會和自己提出這么要命的要求。
“老張,我們是自己人,我也不瞞你。”
趙福生笑瞇瞇的俯下身來,以雙手肘撐腿,將臉湊近看著縮成一團的張傳世
“那兩張門板沾染了厲鬼的氣息,變成了兇物。你都了,紙人張要尋找這些東西,我不能讓這兩張門板落到紙人張的手里。”
“可是、可是”
可那是寶知縣的地盤。
之前范必死兩人作死抬了兩具關押了關的棺材去埋就已經很過分了。
厲鬼只是暫時受到克制,幾時復蘇尚未可知。
一旦復蘇之后,鄭副令得到消息,恐怕會氣得想殺人。
要不是朝廷規定各州縣的令司不得輕易外出,不定鄭副令早就殺到萬安縣,剝了范必死兩兄弟的皮。
這會兒萬安縣的人躲都來不及,又怎么敢主動湊上前去
當日去人家地上送鬼,如今還要再去將寶貝挖回,對鄭副令來,這豈不是打了他的左臉,還要讓人家將右臉也探出來打個巴掌嗎
“大人”
張傳世瑟瑟發抖,提醒她
“那鄭副令可是個馭使了煞級鬼物的猛人啊。”
大漢朝的令司也有地位高低之分。
而令司的實力強弱,則取決于馭使的鬼。
普通令司已經是坐鎮一方的大人物,但令司之上還有將領。
將領分為上、癥下,而這三將之上,又有金、銀大將,以及統領整個鎮魔司的王將。
像鄭副令這樣已經馭使了煞級厲鬼的大人物,已經達到了下將的實力標準,只是朝廷一時還沒有來得及冊封而已。
張傳世目光閃了閃,聲的道
“這樣的大人物,您、您您招惹他干啥呀”
“煞級怎么了”
趙福生懶洋洋輕哼了一聲
“煞級就可以挖我墻角了當時范必死兩人還想著要投奔他呢”
“可”張傳世欲言又止可那鄭副令也不知道范必死兩人要投奔他啊
他面對趙福生的目光,沒敢將這句話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