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九門村里的鄉下丫頭,怎么就突然要保百姓太平了
“當然是真的”趙福生不欲與他多說,示意他將寫好的卷宗收起。
范必死照她吩咐,將墨跡干透的卷宗收起,但他最終仍沒忍住,再問
“大人,如果你要去寶知縣,要是鄭副令為難你怎么辦他他畢竟經驗豐富”
“他不足為慮。”
趙福生搖了搖頭,在這件事情上沒有瞞他
“事實上我偷看了鬼車名冊,鬼車下一個目標就是他,”她咧開嘴角
“我如果是鄭河,與其找人麻煩,不如先想辦法躲避鬼車。”
“”
范必死一時無語。
他沒有再問趙福生如何偷看到鬼車名冊,也沒有問鬼車為什么下一個目標會是鄭副令,但他心中對于這個曾經想要投奔的寶知縣令司生出幾分憐憫這人遇到趙福生,真是注定命中有此一劫了。
范必死將卷宗一收,外間范無救很快帶著一個身材精壯的大漢進來了。
此人看上去四十來歲,長得粗眉大眼,一臉胡須似鋼針一般,看起來兇神惡煞的。
他跟在范無救身后一進入卷宗室,大眼一轉,便見屋內成排的柜閣,中間擺一長桌,趙福生坐在主位,一手端著茶杯,望著正對長桌的窗戶。
放置了卷宗后的范必死站在她身邊,兩人一看便分出主次了。
但寶知縣的令使卻裝糊涂,吵吵嚷嚷
“哪位是萬安縣的令司,快來見我”
站在趙福生身后的范必死一聽這話,頓時惱怒。
寶知縣的令使一看就知道仗著鄭副令的名頭作威作福慣了,此時來到萬安縣竟然也敢擺出這樣的作派。
他正要發怒,但又想到趙福生脾氣一向不錯,怕她認為自己出言喝斥對方行為莽撞,因此說話前下意識的先往趙福生的方向看了一眼。
便見趙福生沖范無救點頭示意
“把他抓過來。”
論心眼,范無救比不上大哥,但他一身蠻力,又早被趙福生實力懾服,一聽她說話,立即推搡了大漢一把
“走”
大漢被他推得一個踉蹌,往前邁了數步在趙福生身邊站定,轉頭正欲發怒還手,趙福生卻站起身來,一把揪住了大漢領口,狠狠將他摜壓到長桌之上
她馭使鬼物,身體的溫度比常人低些,力大無窮。
此時大漢被她一抓、一摁,心中慌亂之下,本能想要反抗掙扎。
可那只摜壓著他胸口的手掌紋絲不動,仿佛壓在他身上的不是一只手,而是一座大山,無法搬走。
趙福生緩緩俯身看他
“寶知縣的人”
她慢條斯理的問,說話的同時,手臂抖了抖,被她藏在袖中的鬼臂抖落出,她將其握在手中。
要飯鬼的胳膊自從抓過鬼車的鈴鐺后受到了反噬,此時鬼息大不如前,但用來收拾一個囂張的令使已經足夠。
“你放開我”
大漢強作鎮定,開口嚎了一聲。
話音未落,便見趙福生似是握了一截枯褐色的東西。
他還沒看清這東西到底是什么,趙福生就舉起要飯鬼的手往他腦袋上用力敲擊了兩下。
咚咚兩聲悶響。
這兩下敲得大漢暈頭轉向。
疼倒不是很疼,可是伴隨著敲擊聲,一股陰寒感傳來。
身在鎮魔司里,他還沒有辦過鬼案,但與鬼相關的事情卻聽得不少了。
“你拿什么打我”大漢正感不安之際,那兩下敲擊卻將要飯鬼的法則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