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必死見到這一幕,心慌手抖,驚呼出聲。
其他人想要奪門而出,卻被恐懼釘死在原處。
趙福生的手抓拽住鄭河衣領,那綠袍被她指尖一碰到,隨即化為粉塵落地,露出鄭河干癟的胸膛。
只見他的胸膛完全不似人的胸口。
鄭河的胸口血肉已經枯朽,如同半腐的木頭。
一張詭異的鬼臉印在鄭河胸口之上,看著趙福生詭笑,張開了漆黑的口。
先前衣裳掩飾下,就是這鬼物在異動。
這位寶知縣的令司馭鬼方式竟然是將鬼蘊養在自己的身體之中
此時這厲鬼瘋狂轉動著腦袋,鬼的身體與鄭河的骨頭相摩擦,發出令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的嘎吱聲響,厲鬼像是想從胸腔的束縛之中掙脫。
它每動一次,鄭河內腹與它腦袋相接處便有淡淡的粉色血跡滲出,最終落入它大張的嘴中。
這一幕情景實在可怖,任誰都看得出來鄭河此時的情況糟透了。
他的身體就是壓制厲鬼的容器,一旦鬼物從他體內完全鉆出時,就是他的死期。
“你就不怕我們交手,兩人同時厲鬼復蘇,同歸于盡嗎”
鄭河色厲內荏,大喝一聲。
“同歸于盡你也配嗎”
趙福生往前邁踏一步。
鄭河胸前的厲鬼感應到她的靠近,掙扎的動作更加激烈了。
趙福生一把將他脖頸抓住,用力一拖
喀喀。
鄭河被她粗暴擺弄,骨骼斷裂聲不時響起。
趙福生雙手按壓住他身體
“我有個方法,可以將你殺死,而你的厲鬼也會受到壓制。”
“什么”
鄭河聽聞這話,愣了一下。
接著趙福生的第一層地獄無聲開啟。
雖說第一層地獄對于鄭河馭使的煞級厲鬼并沒有關押、壓制作用,但地獄內此時收藏了一個趙福生從鬼車之上搶下來的時空金鈴。
這會兒地獄氣息一展開,時空金鈴的力量頓時輻照住被地獄影響的鄭河。
鬼馬車的品階可遠超煞級,縱使是單一的時空金鈴,也足以壓制煞級的厲鬼了。
鈴鐺氣息乍泄的瞬間,鄭河馭使的厲鬼頓時停止了顫動。
鬼物森冷詭異的臉一僵,接著鬼臉之上浮現出大塊大塊的如銅錢大小的古怪褐斑。
隨后厲鬼的頭逐漸變扁,嘴唇拉長變厚,眼睛鼓了出來,竟頃刻間變成了一個類似蟾蜍般的死人頭。
只見那鬼頭將嘴一張,舌頭里吐出一個東西。
那是一枚沾纏了黑水的古怪錢幣,外圓內方孔,上面沒有字樣,但一見此錢,不止是趙福生身后復蘇的厲鬼遺忘了想要先取她的命的打算,就連那緊攥著鄭河不放的鬼手都下意識的一松,伸手往這鬼的嘴巴掏來。
趙福生還來不及去細看那錢幣,一見鬼臂異動,連忙騰出一只手去將鬼臂抓住。
此時鄭河心態大崩,連忙喊道
“我就是鄭河、我就是鄭河”
他喊聲一落,就是變相的認輸。
此時已經認了輸,他頓時便不再拘泥于臉面架子
“不打了,饒了我。”
趙福生捏住鬼臂,冷冷看他。
鄭河強忍驚恐,說道
“不要殺我。”
在一旁看得膽顫心驚的范必死此時見這斗法的兩人終于分出勝負,鄭河一認輸后,眾人長松了一口氣,范必死逮到機會,上前一步,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