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不過頭點地,她犯了錯,將她、將她殺了也就是了,又何必行這一出”
“六叔娘”蒯老三大眼圓睜,怒喝了一聲
“今天這話就當我沒聽到過,不然我”
“老三,你弟弟的德性你也清楚,她千錯萬錯,總生了滿周,看在滿周的份上,也該給她這個體面”那六叔娘雖說見蒯老三臉色難看,但仍堅持說了幾句。
但她這幾句話不止沒有將蒯老三勸住,反倒令他更加火大。
他神情兇惡,那臉膛膚色略深,穿著褂子,露出胳膊,此時激動之下舉著刀揮,手臂上青筋都鼓起來了,瞧著十分嚇人。
“體面偷人的賤婦也配有體面”
他大喝
“嫁進了我蒯良村,還敢不安于室,丟我蒯家人的臉滿周如果懂事,也該知道她娘就是這種該千刀萬剮的賤人”
說完,仍余怒未消
“再說了,這賤人敢偷人,這滿周是不是我家老五的種還不知道呢”
“說得不錯”
六叔一聲大喝
“這種丑事不要庶,還要叫村里人都好好看清楚,敢犯淫賤的女人就是這樣的下場該浸豬籠”
說完,又不耐煩的罵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一個老太婆,不懂就住嘴好了,我蒯良村幾百年習俗,女人犯淫戒,就該行宗法制度。”
說完,他雙眉倒豎
“將家里人都叫出來,大家一起圍觀賤人浸豬籠”
“可是”
六叔娘還想再說什么,六叔一聲厲喝
“快去你再啰嗦,信不信我打你還是你與那賤人往來,也沾了不好習性了”
老婦人被他一罵,哪里還敢多言。
雖說心中仍感到十分愧疚不安,卻只好順從的聽老頭的話,進了屋中。
不多時,屋里一大家子人俱都被叫了出來。
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家里六叔權威最重,人人對他十分尊重。
家里老小全都出來了,六叔才滿意的點頭,喊了一聲
“走”
一行人浩浩蕩蕩出發,來到一間破矮的房舍門口。
此時這破房的門已經被卸下,一個年輕的少婦被五花大綁著,被迫跪在了破門前的小壩上。
她頭發凌亂,滿頭是血,衣裳被撕開,露出白花花的胸脯。
以往空靜的小壩這會兒站滿了人,有男有女,年輕的、老的及少的俱都擠著,熱鬧得像過年似的,看著這一幕。
女人極力佝僂著后背,想要掩飾自己被扯開的衣裳。
但她越是蠕動,那撕裂的衣裳便裂得越大。
“這會兒知道丑了。”
一個婦人呲笑
“你快活的時候怎么不知道丑”
說話的女人年約四十,一雙眼睛嫌惡的盯著這女人看。
她能感覺得到,周圍不少年輕的男人正偷偷的以眼角余光盯著這女人看。
雖說人人表面上都唾棄這犯了淫戒的女人,但男人們背地申里的眼神卻帶著如狼似虎的神色。
女人嘴被塞了木頭,防止咬舌自盡,此時聽到有人怒罵,只弓著后背嗚嗚的喘息。
那女人拳頭一捏,臉上露出狠色,上前拽了她頭發,強迫她將臉抬起,抬手正欲將巴掌打下,突然有人喊了一聲
“六叔來了”
一聽六叔來了,那女人眼中露出遺憾的神色,訕訕將女人亂蓬蓬的長發一松,任她如爛泥般軟倒在地,接著眾人往那六叔一行迎了上去。
“蒯三也來了,正好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