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合力抓住籠子,同時喊著號子用力往岸邊拖運。
有了三個壯漢合力,再加水的力量托送,三人拖著竹籠緩緩靠近眾人。
在離巖約兩丈的地方時,竹籠已經浮出了水面。
隔著被攪渾的河水,岸上的眾人可以清晰的看到籠內的情景。
豬籠的門并沒有如眾人預料一般的散開。
竹籠之內,蜷縮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蜷縮女人身影。
女人此時渾身赤裸,長長的頭發如同海藻一般糾纏了她白皙得仿佛沒有一絲血色,令人感到有些恐懼的身體。
兩塊重達數百斤的巨石也壓砸在籠中,這也是先前蒯老三一人拉不動豬籠的原因。
照理來說,這樣的豬籠應該沉入水底才是,怎么會突然浮起來呢
“真是怪事。”
六叔喃喃的道。
說完,他臉色一沉,問蒯鵬舉
“鵬舉,她死了沒有”
被他點名的蒯鵬舉站在豬籠的左側端,恰好與女人的腦袋方向相近。
六叔喊到他名字時,這個男人渾身一抖。
他平日農閑之時喜歡與村里的女人說些葷話打趣,莊氏在生時,他時常偷看,也想過要將她弄上手。
在莊氏丑事曝光后,眾人提議要扒了她衣裳,讓她無顏茍活于世時,他也很是積極,還趁機出手占過便宜。
這會兒莊氏脫得清潔溜溜,不知為什么,他反倒喪失了直視她身體的勇氣。
“六叔,我不知道”
他應了一聲。
六叔沒好氣的罵“好個沒出息的狗東西,你不知道,你就伸手去探探鼻息。”
莊氏的腦袋離他不遠,他伸手就能碰到她的臉。
可蒯鵬舉轉頭看了一眼竹籠內的女人,那漆黑的長發在水底下妖嬈的鋪散開,宛如水底肆意蔓延的水草,仿佛要纏住他的身體,將他拖入無底深淵。
他突然從心底生出一種莫名的恐懼,連連搖頭
“六叔,我不敢。”
“好你個蒯鵬舉,平時村里這里躥躥,那里蹲蹲,見了女人就想占便宜,莊氏你也沒少惦記,這會說不敢了”
雖說今夜事情有些邪門。
但儀式進展到現在,又再沒大事發生。
村里人無知則無畏,這會兒甚至笑著調笑蒯鵬舉
“如今她脫得光溜溜的,你以前怕是求都求不來的,怕什么”
“什么鵬舉,你竟然敢”
一旁蒯老三聽聞這話大怒,而人群之中,蒯老五則是雙手互兜在衣袖中,縮著腦袋與脖子,對眾人的調笑不敢吭聲。
“別胡說,我什么時候”
蒯鵬舉有些不大自在的反駁
“我沒有”
他目光閃爍,一見就有些心虛,岸上一個中年婦人一見他這模樣頓時大怒
“你竟然對這樣的賤人也生這樣的心思,不嫌臟”
“好了,不要吵了”
六叔被眾人吵得心煩意亂。
他總覺得今晚的事情過于詭異,而這會兒又顯得太過平靜,有些不大對勁兒。
可他畢竟只是山村老者,見識也不多,就是意識到了危險,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眼見大家在這樣的關鍵時刻還在吵吵鬧鬧,他不耐煩的喊
“都給我閉嘴鵬舉,你將莊氏的頭發刨開,看看她的臉,探探她鼻息、脈博,看她死了沒有。”
他有些焦慮不安
“趕緊做完,收拾了好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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