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是疏忽大意,徐家的出入口處也總有人在守。
要是一兩人趁機偷溜出入府,府里的小廝下人因為玩耍看走了眼倒也情有可原可戲班人數眾多,這么大批人一起出行,始終會引起家里人關注。
事后徐雅臣讓人將失職的仆從嚴加審問,經打罵之后小廝喊冤,說絕沒看到戲班子出入。
而其他幾個門的小廝都賭天發誓說沒看到有戲班的人出去,事情到了這里陷入僵局。
“我將所有門坊雜役全部關押起來了,另選了仆從看守家門。”
趙福生若有所思
“也就是說,門坊有疏忽,但紅泉戲班的失蹤不是從六個出入口離開的。”
徐雅臣苦著臉點頭。
“戲班的家當呢”趙福生再問。
“這就是怪異之處了,大人。”徐雅臣說到這里又開始害怕了
“戲班的家當都不見了。”
戲班子的家當可不少。
他們穿的、戴的,這些行頭好幾大箱柜,要人抬著走。
有些行頭傳承了好些年,是屬于有錢都難買的寶貝,是戲班子珍藏的好東西。
除此之外,吹拉彈唱的樂件也多,好幾箱子,如果全部帶出府,定會引人矚目。
徐雅臣先明說家里仆從失職之處,但他言外之意也很明顯戲班子的離開絕非尋常手段。
這也是他懷疑戲班失蹤與厲鬼相關的緣故。
“我去時暢春園內亂糟糟的,一些器皿隨意放置在地上”
說到這里,他欲言又止。
趙福生看他似是還有話說,不由就道
“你還發現了什么”
“不知是不是我人老了,我進入園子,總聞到一股臭氣。”徐雅臣猶豫了片刻,說道“像是、像是”
他形容不出來,一旁跟在他身邊的一個約五十來歲的干瘦男人上前說道
“像是食物餿了。”
“對、對對。”徐雅臣養尊處優,日常吃穿用度頗講究,一時半刻沒想起那味道,此時經由這男人一提醒才終于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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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聞著要吐。”
趙福生的目光落到這男人身上,徐雅臣就說道
“這是我的管事,大人喊他黃四就行了。”
黃四點頭彎腰。
趙福生問他
“餿飯味是哪來的”她心念一轉
“此時已經入冬,天氣轉涼,正常飯菜放上一天不會餿。”
而據徐雅臣所說,徐家早晨、中午俱都正常送飯,戲班也都接收了,那餿飯味兒是哪來的
“是不是之前的飯菜放久了,放在哪里腐壞了”趙福生問。
黃四答道
“我也考慮過,找了這半個月送飯的仆從問話,說是每次送飯都看到戲班分食的。”
說完,他又道
“至于大人提到的飯菜腐壞,事后我也令人找了,卻沒有找到”他攤開右手,左手的手背用力敲擊在掌心上,搖頭嘆道
“真是奇了怪了。”
趙福生將這些線索記在心里
“出事后,暢春園打掃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