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紙人張玩的把戲。”
此人利用紙人的數量迷惑了她。
劉化成紅棺內的紙人確實是紙人張放置的,且他心思縝密,為人小心。
紅泉戲班在徐雅臣家中失蹤后,連帶著兩個小廝同時失蹤,紙人張在布局時,竟連這一點也沒有遺漏,可見早有準備。
“紅棺里的并不是真正的鬼——”趙福生說到這里,又嘆了口氣:
“這樣說也不準確。”
紅棺內的那些鬼紙人確實是鬼,但并非鬼戲班。
紙人張不知用了什么樣的方法,竟似是將鬼困在了那些紙人之中,用以作餌。
“真正的紅泉戲班實際并不在夫子廟——”
趙福生說到這里,劉義真就皺起了眉:
“可是我在血月出現時,確實聽到了戲曲聲。”
她聽聞這話,皺眉沉思了片刻:
“至少不在此時的夫子廟。”
趙福生話中有話,劉義真還想再問,她卻說道:
“總而言之,鬼戲班的存在實際是與無頭鬼相克,而那些紅棺內的紙人則又對劉化成有一定的壓制。”
無論是鬼戲班還是鬼紙人,實際品階都無法與無頭鬼、劉化成相較,所以四鬼之間其實相互牽制,相互平衡。
三人進入夫子廟后,錯估了紙人張手段,擅動了無頭鬼的鬼棺后,平衡一打破,鬼紙人與劉化成相繼復蘇,才險些釀成了禍事。
“原來如此。”劉義真聽她說完,這才明白其中原委。
“那我爺他——”
“義真,你還記得我說的,厲鬼品階恐怕不僅是五階嗎?”趙福生不等他說完,便又問了一聲。
這是她第二次問相同的問題。
如果是她第一次問這話時,劉義真已經覺得驚悚,第二次再聽到趙福生問相同的問題時,劉義真竟有種既在意料之中,又覺得心生驚悸的矛盾之感。
“災級之上——”他轉頭去看蒯滿周,但從這個馭鬼后仿佛喪失了本該有的天真、活潑性情的小孩臉上,他并沒有得到情緒的回應。
“災級之上,還有什么品階?”劉義真茫然的問。
“我不清楚。”趙福生搖了搖頭:
“但你爺的存在,顯然不僅僅是一般的災級。”
她嘆了口氣:
“他與一般死后復蘇的厲鬼不同。”
劉化成死后隨即被克制,并沒有四處殺人。
但它生來就是災級之上,竟比靠后期殺人晉階的厲鬼煞氣還要重些。
“我的父母已經是災級的厲鬼,且與大兇之物合體。”她甚至將門神封神。
按照封神榜的規則,封神后的厲鬼應該對同階的厲鬼有一定的壓制。
就算她對于鬼的力量并不完全信任,因此導致門神的真正實力沒有得到徹底的發揮,但門神在與劉化成品階相同的情況下,并沒有占據上風——劉化成甚至還并不完整。
“你爺沒有拿到它的伴生之物。”她說到這里,看向劉義真:
“一命冊。”
劉義真心中一驚。
“總而言之,我雖然最后脫困,但我將父母暫時留在了夫子廟中。”
這一趟行程,趙福生最虧損。
她在劉化成厲鬼復蘇的過程中,一共消耗了1650功德值,且為了壓制劉化成,還將門神留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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