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真,我的名字雖說在一名冊上,但我如今有了脫身之法,當日為了以示公平,你也將名字加入了鎮魔司中,我倆算是打了個平手。”
劉義真聽她這樣一說,頓時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按道理說,這一名冊放你手上也無不可。”她頓了頓,將直言道:
“但是這名冊太重要。”
紙人張深不可測,劉化成的厲鬼法則說不定他比趙福生等人還要早知道。
就算他沒有親眼見過劉化成出手,可傳說他總聽聞過。
“今夜夫子廟的動靜瞞不了人,他遲早能猜到的,一旦他清楚你爺的可怕之處,他不會放棄拼湊厲鬼的。”
趙福生不清楚紙人張究竟有什么目的,但可以確定的是,此人恨不得鬼禍越大越好。
“他如果盯上了你爺,會想方設法將一名冊取走。”
而紙人張手段非凡,且神出鬼沒,以有心算無心,劉義真再是精明謹慎,也難免有出紕漏的時候。
“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我想將這名冊存放在我的手中。”
她說這話時語氣溫和,但話中意思卻并不是在與劉義真商議,而是直接告知他結果。
劉義真與趙福生相識也有一段時間,對她的性格也有一定了解。
他并沒有直接應承,而是想了想:
“你有藏好一名冊的把握?”
“有。”
趙福生點頭。
她準備將一名冊放入地獄。
目前地獄的存在是唯一屬于她自己的私人領域,將一名冊放入地獄之中,任憑紙人張再是神通廣大,也無法將其偷出。
“那就放你手中。”
劉義真并沒有再多問,點了點頭。
他話音一落,趙福生也不再多加推讓。
地獄啟動,陰影如流水般出現,將她的手掌淹沒,而被她握在手里的一名冊離奇失蹤。
原本坐在趙福生身旁面無表情的蒯滿周感應到地獄的氣息那一刻,眼珠里閃過一絲靈光,似是想要去看,但不知為什么,小孩此時強行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小小的‘哼’了一聲,別開了頭。
……
三人重回鎮魔司時,司府衙門內還點著大燈籠,將整個府衙照得形同白晝。
范必死等人都沒有睡。
見到鎮魔司的馬車歸來時,幾人明顯都松了口氣。
趙福生從車上下來,看到不僅是范氏兄弟二人在,連孟婆、張傳世及龐知縣兩兄弟都在,不由頗感意外:
“你們怎么都沒睡?”
她問完之后便隨即反應過來:今夜發生的事情不少,在眾人聚會時,她提到了紙人張,又說起要動夫子廟的無頭鬼——涉及了兩大災級厲鬼,鎮魔司的人睡得著才怪了。
想到這里,趙福生笑了笑:
“龐大人在這里也好,稍后我有話跟你說,正好你就在此處。”
龐知縣只知道她出了府衙有急事要辦,但她辦的是什么事卻不清楚。
聽她這樣一說,老知縣正要說話,就見蒯滿周下車后,一個漆黑的龐然大物從車內探出一角。
“……”龐知縣的臉上露出茫然之色,隨后眼角余光就見范氏兄弟與張傳世都不約而同的向后退步。
雖說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但龐知縣心中卻生出危機意識,老實的拽著自己的堂弟退后。
只見一個青年托抱著一口古怪的黑棺,從馬車內跳出。
“這是——”龐知縣打了個哆嗦。
雖說他不是馭鬼者,但他也參與過鬼陵案,算是與厲鬼打過照面卻又幸存下來的人,對于厲鬼的煞氣反應十分敏銳。
而龐清的反應就更大了。
他也經歷過鬼案,自此之后談鬼色變,這一對堂兄弟都感覺到鬼棺的可怕之處,不約而同的面露畏色。
“這是劉義真,原本是夫子廟的守護者,之前要飯胡同鬼案的時候,我看他是個人才,將他招攬進了鎮魔司中。”趙福生解釋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