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無救也站不住了:
“大人,我也想摸。”
“……”趙福生轉頭看他,他‘嘿嘿’笑著,腦子難得靈光了一次:
“我們哥倆要跟大人去流土村辦案,摸摸王捕頭的脖子,興許去了流土村,也能看出其他村民有沒有與王捕頭脖子相似之處。”
他說得很有道理,趙福生便點頭:
“那你也摸摸。”
武少春覺得怪怪的。
他還沒摸完,范無救就排在了他身后。
且范必死一看弟弟都摸了,也跟著排起了隊伍。
“他們都摸了,那我也摸摸吧。”
劉義真本來不打算摸的,但此次去流土村一共五人,其余四人都摸過王渾了,他不摸總有一種被排斥在外的感覺。
“那你也去摸。”趙福生眉心跳了跳。
劉義真將棺材往旁邊扛了兩步,排在范必死身后。
孟婆也自覺站在他后面。
張傳世本來不想摸的,一見此景,頓時坐不住了:
“大家都摸,那我也摸。”
趙福生不由罵他:
“別人不干你不干,別人一干你就坐不住了。”
張傳世早被她罵多了,抗性很足,聞言‘嘿嘿’笑了兩聲,也不反駁。
“……”
王渾挨個被鎮魔司的人都摸了一遍,不知為什么,他本來內心惶恐不安,此時被摸完則是有種既安心卻又更不踏實的矛盾感覺。
“大人們,你們都摸完了——”
他膽顫心驚的問:
“我、我會不會死?”
這個問題沒人能回答。
趙福生先問武少春:
“少春,你摸出什么沒有?”
武少春搖頭:
“沒有。”他說道:
“王渾說流土村楊家人的脖頸斷口處外圍皮膚干枯,像是被人割出的陳年舊傷,見血不多,唯有頸椎中間的斷骨處才有少許血液,且血液凝涸,不像是新鮮的,倒像是已經出血許久。”
因王渾的話,鎮魔司的眾人在摸脖子時都十分注意這一點。
如果是陳年舊傷,那么被厲鬼標記的人縱使外表正常,但皮膚內里的肌肉枯斷,總能摸出不平之處。
可幾人都先后上手,并沒有摸到皮膚底下明顯的‘切割’不平處。
但武少春話雖如此,表情卻有些躊躇。
趙福生看在眼里,心中一動,向他打了個眼色,并沒有在此時將話問出口。
接著她轉頭看向劉義真:
“義真,你看出什么端倪沒有?”
“沒有。”劉義真搖頭。
他常年與鬼相處,對厲鬼氣息也算敏感,可從王渾身上并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勁兒處:
“他氣血充沛,不像是被鬼標記后的模樣。”
劉義真的話令得王渾雙眼放光,萎靡的神態瞬間都好轉了許多。
范氏兄弟也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