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面對鬼案并沒有表現出畏難的情緒,反倒積極參與探討。
她看向劉義真,問他:
“義真,你覺得楊家與李二之間,有什么相似的特點?”
劉義真早有準備,聞言不慌不忙的道:
“我確實發現了一點。”
范必死也點了點頭:
“我可能與義真的發現是一樣的。”
他一說完,范無救抓耳撓腮:
“哥,你發現了什么?”
劉義真微笑:
“那必死先說。”
范必死也不推辭,聞言就直接道:
“我們此去楊家,從葛大牙口中得知,楊家在出事前一天,準備去為女兒出氣;而李二這邊,也說過,他與岳丈有約,要為小舅子的親事掌眼。”
他以往習慣藏拙,最擅長隱于大眾之中,深怕別人得知他內心想法,繼而為兄弟二人惹來災禍。
這是范必死第一次如此高調參與討論,發表自己的意見,說話時心中有些恐慌,又夾雜著一絲興奮。
見眾人目光全都落在自己身上,安靜的聽他說話,他心中激蕩,又道:
“兩件案子的受害者另一方都與女人有關,會不會鬼案的法則與親事有關?”
他說完之后,捏緊的掌心已經全是汗珠,他將握成拳的手又展開,掌心在褲腿上蹭了蹭,看向了趙福生處。
趙福生點了點頭。
得到趙福生的認同,范必死的臉上露出興奮之色。
隨即趙福生又看向劉義真:
“義真你覺得呢?”
劉義真就道:
“范大說的就是我想的,但楊、李兩方死者,都是要幫人‘辦事’的。”
范必死的臉上露出遺憾之色。
劉義真要補充的這一點他也想到了,但因為是第一次對鬼案這樣發表看法和意見,范必死第一次暢所欲言,情急之下語言組織不夠,太激動了反倒將這重要的一點疏忽了。
他只好點頭:
“對對對,這一點也很重要。”
趙福生總結:
“你們說得都對,這兩樁案件中,死者都是對人有承諾,最終死亡,導致約定被打破。”
“楊鐵漢一家要為楊桂英出氣、李二要為小舅子掌眼,但他們都死于這些事件開始之前——”
楊、李雙方一死,約定便自然不成立了。
趙福生又道:
“而流土村的村民來歷特殊,他們都是逃難而來,來時無牽無掛,在此安家落戶。”
這些人關系簡單,行為軌跡單一。
生活中最大的煩惱可能是屬于吃了上頓沒有下頓,入冬后他們的活少、事少,且為了節約體能,村子幾乎暫時斷了與外界的聯絡,也就不存在與人有約——“這也有可能是村子其他人逃脫厲鬼標記的原因了。”
經由趙福生三人這樣一分析,原本一片混沌沒有頭緒的案子,頓時好像又多了一條思路。
劉義真本來覺得自己與范必死說的話幾乎已經將目前現有的線索都盡量用上了,且能想到的都提出來了,但他見趙福生做完總結后,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他想了想,直接問道:
“大人還有什么發現嗎?”
“嗯。”趙福生應了一聲,說道:
“還有一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