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羅斯沒有明說水社制度僵化,不思進取,教學和實戰培訓模式越來越僵化,但拿黑水社一比,誰都明白怎么回事。
黑水社在養狼,水社在放羊,雖然個種緣由很復雜,可事實就是事實,看看這組隊環節,還不就是形式主義,套路滿滿?
進一步引申,托馬斯罵的,又何止是塞薩爾,絕大多數參與試煉的巫徒的心態,都不夠格,至少跟黑水社的巫徒比,少了敬畏和兇狠,對遺跡應有敬,對冒險應有畏,對敵人要兇,對自己要狠,而不是郊游氛圍、玩鬧心態。
若非麥肯解圍,引導者下不了臺,水社也跟著丟臉,畢竟羅斯的身份敏感。
現在,引導者借機自找臺階的下場了,具體是指揮幾個巫徒,先送塞薩爾去救治,這個臺階還是能說的過去的,先救人,再理論,沒毛病。
與此同時,羅斯背著受,看了一眼麥肯,眉頭蹙起:“幸不辱命?我什么時候讓你……”
麥肯一聽急了,賴賬?這可不行!顧不得打斷羅斯說話的不禮貌,搶話道:“三天前,在煉金房門口……”
“哦,哦!”麥肯一副回憶起來了的模樣,隨即輕慢的道:“不好意思,當時正在想別的事,就給忘了。”
麥肯這個氣,他清楚的記得,當時賴麗在,羅斯當他面賣騷,跟賴麗眉來眼去,他當時就怕羅斯忘了這茬,再三確認,羅斯不耐煩的說知道了,結果還是給忘了。
“那這……”
羅斯昂著下巴:“沒關系、沒關系,41人是吧?給你5萬金幣做探索經費,你當支隊長。”
羅斯這么一說,現場氣氛就徹底變味了,羅斯坐實了凱子的名銜,被麥肯宰了大戶,好些人都用看傻缺的眼光看羅斯。
“還以為深入調查取證過,原來是流于表面,弄些噱頭給自己裝X找理由。”很多巫徒這一刻都這么想。
揭露弊端,這一點巫徒們本來是有點小欽佩的,哪怕是打了水社的臉。畢竟他們是弊端的受害人,自由組隊,展示領導能力,對他們來說早就是一句空話。受規則限制,有能力、戰力強都沒用,有錢、有人脈才能拉起隊伍,少年人們自然心中不忿。
羅斯一擊打飛塞薩爾,不少人甚至暗爽,塞薩爾就是靠裙帶關系上位,他的姐姐是某**師的情人,而這位**師發揮了自己的影響力幫著塞薩爾張羅。
然而羅斯目的不純,巫徒們就覺得他沒資格知曉真相,被騙活該。
“爵主,這支隊長我可不想當。”麥肯卻不依不饒。
圍觀的好些巫徒們都覺得這麥肯是個有膽的,這是要割更多的肉出來。
羅斯臉一沉,“怎么,有錢有權有表現機會,還不滿意?”
“不是,爵主,我更愿意追隨您左右啊!帶人冒險,哪有跟著您學習做事做人的道理來的重要啊!”麥肯不得不擺出一副很狗腿的模樣,說肉麻話。
“噫……”巫徒們對麥肯的印象,立刻大壞。
哪怕人們能理解麥肯是想要薅到更多實利,卻也難免對這種厚顏行為排斥。忍辱負重也有個度,何必上趕著這么低三下四?
麥肯心說:“你們懂個屁,老子是要拿羅斯當槍用,關鍵時刻取重寶的,跟他分開了怎么誆騙?跟重寶比起來,5萬金和隊長機會算個什么?”
“哼哼!”羅斯表現的倒是很受用,不過明明喜笑顏開,嘴上卻說:“行了,你這吹捧可是夠露骨的,5萬金給你了,將隊伍拉起來,當了支隊長不耽誤追隨我。”
羅斯忠于人設,表現了膚淺、愛顯擺、愛聽奉承話、獨裁的特點。
而麥肯見羅斯都一錘定音了,也不好再說什么。羅斯答應了追隨,那么剩下的之后再謀取也就是了,用不著一再當面頂嗆羅斯。
羅斯打賞起來,到確實有凱子風范,金票很快就到位。
麥肯轉身對他拉來的巫徒們揚了揚金票,大聲道:“羅蘭閣下額外贊助我們5萬金幣,每人千金保底,表現好另有獎勵。”
一幫老油條巫徒們笑嘻嘻、且有些凌亂的哄聲道謝:“感謝羅蘭閣下的慷慨。”
眼瞅著事件就要這么先揚后抑的揭過了,人群中某人忍不住的一句驚呼,令事件再起波瀾。
“這太不可思議了!10萬金雇傭保底,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