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張嘴就要賭名譽,賭家產,弗洛朗拿什么做賭資?輸了自殺謝罪嗎?就算克萊芒舍得這個學生,但那有用嗎?
強法師在博知上輸給而來巫徒,這說出去就是哄傳天下的笑話。
克萊芒也是真惱了,對弗洛朗道:“讓他秀,克洛伊?薩維尼安巫徒時也沒有秀成這樣,我倒要看看他怎么一挑十!”
“老師,可若……”
“怕什么?難道我們的氣度還不如一個巫徒?水社輸不起嗎?”
弗洛朗聽克萊芒的話里火氣這么大,只能稱是。他的這位老師是個什么脾氣,他也是知曉的,他知道,克萊芒認真,那么吃苦頭的就絕對還有相關人士。
在水社,像這類社團活動,基本都是中立派的人主持,以做到不偏不倚,兩不相幫。但這并不是說中立派就弱了。實際上,能獲得獨立性,不被師徒派和家族派影響,本身就需要足夠的力量。
“哼,回頭得好好跟皮維和博杜安他們掰扯一番,真是混賬!”克萊芒還不至于拿一個小家伙撒氣,他認為今天這事,是師徒派跟阿納托爾家族的較量白熱化的一個顯性點,阿納托爾家族在利用羅斯制造聲勢,打壓師徒派,同時也在展示力量。
克萊芒對弗洛朗又道:“那小混蛋不是不怕傷損么,那就讓他吃點苦頭。我個人開3萬金幣的賞,誰贏誰拿。”
克萊芒的這個說法,無疑是有偏袒的,說是誰贏誰拿,但羅斯想要拿,卻要打贏10場,而水社這邊,只要有一個終結了羅斯的連勝,就能拿到這筆賞金。
弗洛朗也心中有氣,可越是這樣,他就越得冷靜行事。
他覺得克萊芒剛才的所言也算是給他提了個醒,他捫心自問:“水社都輸的起,我呢?難道我輸不起嗎?犯了錯不肯認嗎?”
于是,他在宣布克萊芒的個人秀挑戰獎勵決定的同時,也向巫徒們公開道歉:“大家,對不起!我為剛才的失言向大家道歉。為了表達誠意,我個人出資2萬金,并入挑戰獎勵。我們水社是四大之一,有一流的學生,也有有錯能認的師長,我希望大家好好表現,不讓任何人看輕!”
克萊芒捋著胡須點頭,心道:“不錯,是我的學生!”
暗中關注的其他**師也紛紛點贊,一位強法師,能做到這種程度,心性很不錯,有這樣的心性,進階**師,成功率會高很多。
而且,弗洛朗也不是沒有智慧。因為他這贖罪金的名義,等于是開了個眾籌的頭,等于是變向的給水社的巫徒們動力,讓適格者能勇敢的站出來,跟羅斯比。
怕什么?師長能當眾認錯,巫徒反而連一戰的勇氣都沒有么?
水社的巫徒們被刺激到了,紛紛解囊,包括家族派的,現在是羅斯要單挑水社的全體巫徒,是社團與社團之間的對抗,沒人會向著羅斯。
并且,弗洛朗還立下契約,用白紙黑字,釘死了羅斯的比試言論,甚至請醫師確認了羅斯的狀態,證明羅斯立契時的狀態正常,冷靜,不亢奮、也沒人逼迫。
就連阿納托爾家族也被拉來做羅斯一方的證人。這時候就顯露出這代阿納托爾家族的嫡長子能力有限了,23歲的熱拉爾倒是不算窩囊,可明顯遲疑了,一看就是怕麻煩,怕擔干系的那種,可最后還是沒能置身事外,這就讓人看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