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還得想辦法解決問題,平息事件。
這擂比肯定是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克萊芒剛才跟他密語通話,如果羅斯繼續犯渾,允許他使用武力。
他卻知道,只要一動武,克萊芒事后必然會擔大責任。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真不能那么干。
“羅斯?羅蘭,作為擂比裁判,我現在對你的身體狀態,乃至精神狀態,有所質疑。”弗洛朗一本正經的說。很大聲,用了術力,足以讓臺下幾十米外都聽的清楚。
“我完全沒問題啊!”羅斯說著揮了揮左臂,捏了捏拳,還跳了幾下。
“是嗎?請你坦誠的解釋下左臂萎縮的問題。”
“普通的肌肉萎縮嘛,術力使用過度造成的,回頭能養好。”羅斯回答的很溜,說謊不眨眼的那種。
“真是這樣嗎?”弗洛朗說著湊近羅斯,小聲道:“別仗著涉及私密,外人不能隨意檢查這一條,就想著能謊言過關,秘禁的代價會是那么簡單嗎?莫非你覺得別人都智慧低下,就你聰明?”
羅斯表現了少年人被揭穿謊言后的小尷尬,心虛的亂瞄了幾眼,用滿不在乎的表情和口吻掩飾:“我不是之前就說了么,我不介意損傷,契約都立了。”
然而聲音,卻不自覺的放低了,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這一系列的表情,他私下對著鏡子練了差不多100遍,才自覺演像了。
“契約上可沒說我這個裁判沒有終止擂比的權力。意識不清,可是個很正經的拒絕擂比繼續的理由。你真的要我當眾指定醫療組檢查你左臂的傷?”
羅斯表現的還試圖頑抗,梗著脖子道:“你剛才自己也說了,涉及私密,不能隨意檢查。”
“那么事先做準備、事后請專人清洗醫師們這段時間的相關記憶呢,這個錢我私下能出的起。”弗洛朗冷冽的說。
“你!”羅斯怒目相視。
弗洛朗一臉陰郁、煩悶的道:“作為成年人,我肯守規矩講理,是因為我要臉,你讓我徹底丟了臉,回頭還得擔重大過失的責,甚至還得因為你的秘禁傷勢承受火社、乃至你母親的怒火,莫非你覺得成年人就不會耍賴玩狠?”
弗洛朗陰沉的盯了羅斯一眼,繼續施壓:“小子,你已經將我逼上死路了。遺跡試煉被你一個人加戲搞成這樣,我作為執行者,我的老師作為活動負責人,要擔責任。你學黑營培養出來的術法死士玩命的那一套,最后也會算我們一個監管不利,有那契約都沒用,輿論只會緊抓你是未成年這一條。”
“我不管你是真不懂,還是專門就是利用這個。我要完蛋,肯定不會讓你安然的享受榮耀冠冕。所以我現在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跟你商量,我給你你想要的,但你得適可而止了。否則再往下,就不是巫徒們挑戰你,而是我們開撕比誰黑!”
羅斯氣哼哼的道:“你怎么保證你能兌現承諾。萬一我答應終止擂比,你卻不給我我想要的呢?”
“你連勝三名9級巫徒中的佼佼者,全程術法超魔,連秘禁都施展出來了,誰還能睜眼不認你‘最強巫徒’的頭銜?無非是差個官方宣布而已。”
“況且,我是裁判,你既然下場,就表示認可我的專業水平和職業操守,你現在不肯信了,這理去哪能講的通?”
他又道:“對我來說,不過是宣布一個非正規的、溢美綽號式的名銜,你都用實力證明了,我犯的著死卡著不放?”
“往難聽了說,最強巫徒,也不過是個巫徒罷了,我需要稀罕和在乎嗎?又不是奪了我的名號。”
弗洛朗最后一次加壓加碼的道:“羅斯?羅蘭,你擂臺也擺了,人也打了,實力也證明了,名也揚了,可以了啊。難道非要被人抬著接受最強巫徒這個稱號?難道你這輩子最大的追求就是最強巫徒?難道你是火社派來羞辱水社的犧牲品?”
羅斯表現的七情上臉,內心糾結掙扎,半晌之后,回復:“那你說,接下來需要我怎么配合!?”
弗洛朗心中長吁一口氣:“可算是解決了!”
無獨有偶,羅斯也暗中松氣,腹誹:“演員可真不是個好行當,搞的人都分不清戲里戲外,精神錯亂了。還好,這個篇章總算是要翻過去了。接下來,就可以本色演出,在遺跡里真刀真槍的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