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她一個外人不方便插手。
陸秀娜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斷過,好像真的和黃文浩雨過天晴,恩愛如初。如果是真的和好了,能拋下過去,重新開始,陳知年也祝福她。
但每次看到黃文浩的臉,陳知年就覺得違和,有一種被‘逼上梁山’的錯覺。像被宋江拿住把柄,砍斷后路的英雄們,不得不上梁山。
一頓飯下來,陳知年覺得胃疼。
好像吃的不是飯,而是加了毒的狗糧,讓人消化不了。
難受的很。
陸秀娜讓黃文浩帶孩子回家,而她則陪著陳知年慢慢的走回酒店。
“和好了?”
陸秀娜點點頭,“嗯。和好了。原諒他的一時迷失,給他一個改正的機會。”陸秀娜聳聳肩,無奈的笑了笑,“沒辦法。他跪在我面前,發誓保證。為了家里的老人,為了兩個孩子,給他一個機會吧。我不想我的孩子沒有爸爸。”
陸秀娜目光幽怨中帶著幾分無奈,“也只有一個機會。”
想到在她面前,一臉淚水鼻涕的說活得痛苦,希望她給他一個喘氣的地方的黃文浩,陸秀娜眼里的諷刺一閃而過。
他活得累,難道她就幸福了?
既然都不幸福,那就一起下地獄吧。
反正他們一家四口是要一直在一起的。
“不管你做什么樣的選擇,我都支持你。只要你覺得好,就好。”陳知年拉住陸秀娜冰涼的手,“娜娜,我希望你記住,不管什么時候,都要多愛自己一點。”
“我會的。”
早在生女兒的時候,陸秀娜就明白,男人是靠不住的。
“我在懷平平的時候,就有人跟我說,他出軌了,在賓館開房。我外婆家那村有個大嬸在那賓館做清潔工,她還說見到套”陸秀娜笑了笑,“我問他,他卻說是和幾個老朋友去打牌。他那些老朋友也為他作證。呵呵。蛇鼠一窩。”
陳知年認真的看著陸秀娜,“娜娜,你應該知道,農村的大嬸一般都是看見一根毛,就能吹噓出一頭牛。”
“你就沒有想過,黃文浩可能真的是去打牌?”
陸秀娜愣住了,她真的沒想過,因為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她寧愿相信外人也不愿意相信他。
“算了。再說那些也沒意思。反正,他最后還是出軌了。”陸秀娜聳聳肩,“阿年,你要記住,男人都是賤骨頭,一不小心,就走錯了門。”
陳知年不想和陸秀娜多說周辭白。
陸秀娜把陳知年送到酒店門口,“阿年,你要好好的。”陸秀娜的手撫上陳知年的臉。陳知年的身體本能的瑟縮、顫抖了下,想要后退。
莫名的,心底發冷,像是被毒蛇盯上的感覺。
這種感覺來自陸秀娜。
這讓陳知年很意外,也很不可思議。
錯覺?
不。
不是錯覺。
陳知年咬著牙,讓自己冷靜,“娜娜,你也要好好的。”
陸秀娜離開后,陳知年沒有回房,而且到酒店前臺問,從酒店到陸秀娜家所在的那個小區的距離?
只是突然的,陳知年想起昨天晚上送陸秀娜回家的路,太遠了,覺得不對勁。
陳知年懷疑,陸秀娜故意繞遠了路,兜了一圈。
“大概要走多久?”
“有沒有特別近的路?需要繞到步行街那邊嗎?”
“那,你知道‘江蘇人家’嗎?從‘江蘇人家’走過去,要多久?”
因為酒店前臺不是本地人,所以對陳知年的問題只能回答一二。很多問題的答案還需要陳知年去找答案。
陳知年毫不猶豫的轉身出去。
士多店的老板,涼茶鋪子的老板,街邊的小攤陳知年問了不少人,最后確定陸秀娜的確是故意帶她繞遠路的。
明明應該是二十多分鐘的路程,但陸秀娜帶著她多繞了好幾倍的路。也讓她因此找不到回酒店的路。
只是,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