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在家的話,也能去撿。”
周辭白:“應該很好玩。”
他的童年就是灰黑白,并沒有陳知年的多姿多彩。
“嗯。很好玩。其實,對于小時候的我們來說,只要一群人在一起,就是好玩,就會快樂。小時候,即使做壞事,也覺得很快樂。”
陳知年眼睛閃光,比路燈還要亮。
“我記憶里比較影響深刻的是,偷青梅。”陳知年歪著頭想了想,“這應該是我小時候為數不多的壞事之一。”
“我們鎮附近有個農場,寶陽鎮的大堂農場,種了很多很多青梅。有一片青梅果園連著我們村的山。有一次,快到青梅收獲的季節時,我跟著村里的小伙伴們一起去青梅果園,想要偷摘青梅。”
“那時候,沒想那么多,沒想這件事對不對,能不能做。就是覺得好玩,有意思,就跟著一起去了。不過,青梅園里有看守的人我們剛走進果園就被發現了,然后拼命的跑”
傻傻的。
不顧一切的跑。
唯一的念頭就是不能被抓住。
連續跑了三個山頭也不敢停下來,更不敢回頭看是否有人在追。
一邊跑一邊捂住臉,怕被認出來。
跑了很遠,很久,然后發現人家根本就沒有追上來。
“壞事沒做成,自己就能把自己給嚇得半死。”
“我們一群小伙伴笑著倒在草地上,高興得直打滾。”
為什么高興?
不知道。
有什么值得高興的?
也不知道。
反正就覺得好笑,然后笑成一團,笑得直打滾。
周辭白抬手把陳知年被風吹亂的頭發撥到耳朵后,“你和小伙伴的關系很好。”周辭白年少的時候很少玩伴。
他很羨慕陳知年,不管哪個時間段,她都有很要好的朋友。
“嗯。很好。不過,他們都結婚生子了。”說起小伙伴,陳知年略帶感慨,“時間過得真快。”曾經陪著她一起玩的小伙伴,現在多數已經結婚生子。
“走吧。我們回去。”
“好。不過,我還要背。”說著,陳知年跳上周辭白的背,“走。我的私人座駕。”
周辭白:“我很榮幸。”
“我也很榮幸。”
在路過天橋的時候,陳知年看著如星星點燈般的車水馬龍,“羊城的車越來越多了,小轎車、摩托車,越來越多。車尾燈一閃一閃的,好像星星在說話。”
“周醫生,你看馬路像不像布滿星星的銀河?很漂亮。”
“嗯。”周辭白看一眼車流,“車越來也多,尾氣也越來越多,空氣就越來越不好。”周辭白在羊城生活了多年,感受著羊城的空氣一年比一年差。
車尾氣,工廠廢氣,建筑工地的塵埃等等,混合在一起,影響著人的呼吸系統。但很少有人注意到這方便的變化數據。
當然,即使注意到,在經濟發展的強大數據面前也不會被重視。
輕重緩急。
就目前來說,大家更重視的還是經濟的發展。
至于環境?
很多人都存著僥幸的心理,想著‘等有錢了,再治理。’‘等有錢了,再修補。’他們不知道,有些東西,一旦破壞,就很難修補,一旦失去就是永遠。
破壞植皮,破壞森林,破壞空氣層為了經濟發展,一切都可以讓步。一切都可以等以后在彌補。
很多東西,不是說想補就能補的。
這一年年的,多少物種在無知中滅絕?誰也不知道。
對于這方面,周辭白是痛心的。可惜,他人微言輕,什么也做不了。雖然,他一次次的在報紙上發表關于環境的文章,但重視的人真的太少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