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陸秀娜目前的情況,最好就是去看心理醫生,然后配合治療。但是,陸秀娜不會聽她的,她甚至不希望陳知年提起‘病’這個字。
因為在陸秀娜心里,她沒有病。
有病的事黃文浩,是其他人。
陳知年甚至想要不要和黃文浩談一談?
陸秀娜有抑郁癥,本來就需要家人陪伴開解的時候,黃文浩卻在外面找小三,這簡直就是往陸秀娜的心口上撒鹽。
鹽津心肝。
怎么樣才能幫到陸秀娜?
陳知年想不出好辦法,她不是醫生,也不可能一直陪在陸秀娜身邊。而能讓陸秀娜依靠的黃文浩卻不靠譜。
陳知年問周辭白,她應該怎么辦?
周辭白也沒有好辦法,因為陸秀娜把抑郁癥等同于精神病,然后抗拒,逃避。陸秀娜不會也不愿意去看醫生。
陳知年建議她去看心理醫生,就等于罵她‘神經病’,會讓陸秀娜更加的抗拒,更加的逃避現實。
而陸秀娜的家人,沒有什么文化,根本就不懂什么是抑郁。更不明白,不就是生孩子?還能生出病來?
這么多人生孩子,為什么別人都好好的?
黃文浩不靠譜,家人指望不上,陳知年自己也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陸秀娜一天天的壓抑自己。
不在壓抑中死亡,就在壓抑中爆發。
陳知年擔心她,怕她有一天會傷害自己。
陳知年問林螢光,希望無所不能的林螢光能有好辦法。但林螢光只說‘沒有人需要為別人的人生負責。’
如果陸秀娜不愿意正視,沒有人能幫她。
但是,陳知年還是想要幫幫陸秀娜。
可惜,陸秀娜一直都沒有回信。
哎。
她也不可能放下工作去深圳陪她。
能怎么辦?
難道真的要放下一切去陪她?
不現實。
“阿年,在想什么?這么入神。”馬小琴站在陳知年的崗位旁,打開她裝菊花的玻璃罐,從里面倒出一小把來。
陳知年的菊花放在桌面上,方便大家取用。
這些都是陳知年外婆趁著天微亮之前在山里摘的野菊,最適合用來泡茶。公司的馬小琴還有燕姐都很喜歡陳知年家鄉的小野花,例如小雛菊、金銀花等。
陳知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琴姐。”
“葉欽說今天晚上要請公司的同事唱k,一起去吧?”
陳知年想了想,“我五音不全。”污染周醫生一個人的耳朵就好了,再來污染公司同事的耳朵,好像不太好。
“這有什么關系?能唱出聲就好。我也五音不全。”馬小琴以為陳知年謙虛,不當回事的擺擺手,“唱歌也是要練習的。大家平時都少唱歌,半斤八兩。”
“不用擔心。除了葉欽,大家都唱不好。”馬小琴拍拍陳知年的肩膀,“再說,你長得這么漂亮,怎么可能五音不全?”
看著馬小琴高興離開的背影,陳知年傻傻的眨眨眼,“不是,琴姐”五音不全和長相應該沒有關系吧?
算了。
等到晚上唱歌的時候,就有事實有真相了。
到時候,希望大家多多包容,不要扁她。
葉欽請唱k,公司大部分的同事都捧場。有吃有喝,還有玩的,大家當然不會錯過了。
這是一家新開的k歌會所,葉欽的朋友的朋友開的,因為地理原因,開業后生意不是很好,所以就找朋友支援。
葉欽作為朋友,當然義不容辭。
再加上快到元旦了,葉欽就定了最大的包廂,請公司所有的同事來k歌,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