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年不參加同學聚會,同學們都不覺得意外,反而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全班同學就只有陳知年一個人考了大學,大家都覺得她看不起老同學也是應該的。
是的。
陳知年不知道,她沒有參加同學聚會,她的老同學們卻聚在一起談論她如何目中無人,有了新同學忘舊同學。
當然,即使知道也不會在意的。
她已經不再是小學時候被孤立的小女孩了。人走到一定高度的時候,就會發現曾經讓自己耿耿于懷的人和事,也不過是一陣云煙而已,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站倒更高,看到更遠更美的風景后,人心會廓然開朗。
有些事情,有些人,不比在意。
忘記就好。
如果不能忘記,那就忽略,無視。
吃吃喝喝,走走親戚,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過了元宵節,陳知年和小叔小嬸一起回到羊城。
“周醫生,我病了。”
“阿年?”
周辭白驚訝的抬起頭,目光纏綿,微微勾起嘴角,“你回來了?”
陳知年目光瑩然,笑吟吟的看著周辭白,“嗯。”
兩人對視著,好像在較量,誰也不愿意認輸,誰也不愿意先移開眼。
“噗。”
兩個傻子。
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周醫生,新年快樂。”
“陳知年,新年快樂,祝你新的一年身體健康,事業順利,萬事如意。”周辭白眼神真誠的看著陳知年,拉著她的手,“也祝你在新的一年里,從一個人變成兩個人。”
陳知年眨巴一下眼睛,“不是應該說從兩個人變成一個人嗎?”
1+1=1
一個人+一個人=一個家。
周辭白愣了一下,沒想到陳知年會這樣說。不過,他不是陳知年肚子里的蛔蟲,并不知道陳知年所想表達的意思。他理解為兩個人融合為一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雖然顏色很深,但這才符合一個正常男人的思維不是?
“你在想什么?”陳知年疑惑。
周辭白尷尬,“沒什么。”說著,從外套里掏出一個紅包遞給陳知年,“祝你新的一年,一切順利。”
“謝謝周醫生。”
紅包是很普通紅包,紅色的底上用金色寫著‘大吉大利’四個字。陳知年捏了捏,可以確定不是錢。
倒是有點像存折。
雖然好奇,但陳知年沒有第一時間打開看,而是在身上找了一圈。可惜,沒有找到紅包,然后無奈的看向周辭白,無辜的眨眨眼,“我沒有給你準備紅包。”
她壓根就沒想過要給周辭白準備紅包。
周辭白摸摸陳知年的頭,“不需要。以后每年,你別忘記給我們的孩子準備紅包就好。”
陳知年嘴角抽抽,想得真夠長遠的。
她還是個需要別人給紅包的寶寶呢。
“回家開心嗎?”
因為沒有病人,所以周辭白和陳知年聊了起來,主要問她過年回家的一些事情。
回家當然開心了。
關于回家,關于過年,陳知年有說不完的話,重點說了今年的木偶劇表演還有皮影戲,然后還有舞獅。
關于木偶劇和皮影戲,陳知年有一千萬字的贊美。即使這樣,陳知年仍然覺得自己詞窮,文學水平不夠,根本就不足以表達她對木偶劇和皮影戲的喜歡、喜愛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