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平江對謝寒逸脅迫,讓他聽起來都很不舒服,可想而知謝寒逸在離開宿平江之前,過得都是什么凄慘日子。
雖說宿平江在a市乃至國內權勢,和他對比起來就是大樹和螞蟻區別,但謝寒逸現在畢竟算是他人,況且剛才聽隋意表述,謝寒逸還給他在外面一通亂吹。
宋欽揚忽然心生出一種責任感和同情,上前一步,手臂橫在謝寒逸身前,把他往后面推了推。
然后他平視著宿平江,不卑不亢地說“宿總,謝寒逸是個成年人,他有自己做決定權利。我敬重您能力和地位,但您如果要擅自帶走我們公司藝人,恕我不能同意。”
這一下,不僅謝寒逸愣住了,連宿平江嚴肅表情都出現了一絲裂縫。
在宿平江重塑世界觀,接受自己兒子找男人居然當面懟了自己事實時,謝寒逸忽然彎起眼睛笑了,一下子吹散了臉上所有陰翳。
他牽起宋欽揚手,沒再看宿平江,轉身拉著他走進了會場。
他揚揚真帥啊,謝寒逸心想,要不是這里人多,他真想親宋欽揚一口。
同時謝寒逸心口又像被戳了一下,又酸又軟,宋欽揚就是這么一個超好人,就算認為他只是替身情人,也不吝于用善良和勇氣保護他。
他覺得自己虧欠宋欽揚更多了,捏了捏宋欽揚手,換成了十指相扣牽法握緊。
宋欽揚卻馬上松開了他手,跟他說“我們就在這分開吧,你今晚不要跟著我了,等會兒讓你經紀人來接你,宿平江也不能來硬。”
這之后,直到他和嚴淮到達了約好酒吧,謝寒逸都沒有出面阻攔,讓宋欽揚還有一絲意外。
這個酒吧裝修得很有格調,名字叫obu,招牌之后是一只立體雕塑巨大魔鬼魚,足以看出老板個性。
進去之后深藍色色系,臺上輕輕彈唱曲調都讓人很舒服。
嚴淮和他在一個卡座坐下,酒上來后沒多久,一個穿皮衣,大波浪卷發美女端著托盤來了他們桌邊,看到宋欽揚后,驚喜道“宋小羊”
她沖嚴淮埋怨“嚴淮,你怎么不早說你要帶到我這兒人是他呢。”
“你們認識”嚴淮看了看她,又看向宋欽揚,驚訝地問。
宋欽揚端詳了她一秒,和記憶里那個女生對上了,笑道“岑安學姐。”
他還說剛才看見酒吧名怎么有種熟悉感,岑安和謝沉高中是一個樂隊,謝沉是吉他手兼主唱,岑安是鼓手,樂隊名字就叫obu。
那時候他們樂隊在學校附近一個酒吧駐唱,宋欽揚經常過去聽謝沉唱歌,一來二去和岑安也熟悉了起來。
如果他沒記錯,岑安和嚴淮應該是一屆,那他們是朋友也不奇怪。
岑安勾起紅唇,對宋欽揚開玩笑地控訴“以前都叫我安姐,生疏了唉。”
然后又沖嚴淮挑了下眉“我跟小羊認識很奇怪么倒是你,拐我們小學弟來這里干嘛”
嚴淮無奈地笑“能干什么,你是他家長嗎這么能管。”
宋欽揚看她還是從前性格,笑著問“安姐,這個酒吧是你開嗎”
“對呀,”岑安眼神十分驕傲,“厲害吧”
她看了看桌上酒,伸手把宋欽揚面前杯子拿走了,一邊說“今天我就要當家長了”,一邊把托盤里高腳杯放在宋欽揚面前。
“喝這個,我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