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結束,宋欽揚準備回去時,謝寒逸強行擠進了他車后座。
宋欽揚詫異地看著他,謝寒逸一本正經地扯謊:“我車壞了。”
“……我有安排很多送賓客車。”
“我只想和你待一會兒。”謝寒逸看著他,目光專注得像在用無形筆觸描摹他五官。
宋欽揚心里一緊,不經意地向窗邊挪了一點,聽見謝寒逸接著說:“不行話,我就只能去求你爺爺,讓他勸你捎我一程了。”
宋欽揚張了張口,對司機無奈道:“開車吧。”
“我覺得你爺爺挺喜歡我,”謝寒逸依然一直望著他,問,“你覺得我今天怎么樣?”
宋欽揚如實回答:“很厲害,沒想到你小提琴也有這種水平。”
謝寒逸嘴角彎了起來:“其實很久沒拉了,但正好樂團一個人不能來,找不到合適人選,只能自己上。他們選曲好難,我這些天都在熬夜練,快發腱鞘炎了。”
他語氣里帶著一絲邀功一般委屈,宋欽揚眼神移上他手,又縮回來。
“謝謝。”
“我不是想你感謝我,”謝寒逸說完話鋒一轉,“你和謝沉怎么樣了?”
宋欽揚垂下眼睛盯著膝蓋:“他……說了喜歡我。”
“怎么覺得你并沒有那么開心?”
宋欽揚一怔,他確實陷入了他爺爺所說最無用糾結,他覺得也和這幾天頻繁想起和謝寒逸之間記憶有關。
“我覺得謝沉這次回國有些奇怪。”
謝寒逸聽到這一句,猛地一驚,心想他不會露出了什么破綻吧?
“哪里奇怪?”
“如果他喜歡我,為什么中間這些年毫無聯系,我們之間有一大段空白,但他似乎很了解我,能猜到我要什么似。”
謝寒逸有些緊張地問:“這不好么?”
“還有,他回國后,我們關系突飛猛進,而且是他主導,甚至節奏有點急切,這不太像他性格,讓我有種很荒唐猜想。”
謝寒逸對上他眼神,心懸到了喉嚨,他不會要暴露了吧。
“……什么猜想?”
宋欽揚微蹙著眉搖了搖頭:“謝沉該不是查出了什么絕癥吧。”
謝寒逸愣了兩秒,忽然忍不住笑了起來,宋欽揚怎么能這么可愛呢?
宋欽揚被他笑得開始尷尬,又猛然反應過來,他和謝寒逸說這個不合適,可能是之前和謝寒逸住在一起時聊了太多,他會不自覺地把想法一股腦地告訴謝寒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