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依然是常見的微笑,但臉上卻是坦然的
好像沒有感受到蘇舒的尷尬。
蘇舒深呼吸了一口氣。
趙媒婆把她的手送到晏清胸前后便自行松了開
那花得她自己簪上去。
但是晏清的衣服上卻沒有地方可以供她簪花的地方。
一般來比武招親的人,大致都知道流程,所以看對眼兒的雙方都會做相應的準備,比如說,男方就會穿上一件胸前有口袋的衣服方便準新娘把花給別上去。
但趕鴨子上架的蘇舒不知道
向來思慮周全的晏清
也失算了。
所以在眾目睽睽之下,在擂臺下所有吃瓜群眾的驚詫中
他們就看見懷朔在臺上拿著一朵大紅花,在晏清胸前,蹭來蹭去
吃瓜群眾們“”
“臥槽,這兩位大佬光天化日之下,這么膽子大的嗎”
“我也好想摸一摸啊”
“好像是晏清胸前沒有口袋吧”
“換衣服”
“換個鬼啊下了擂臺花沒別上去,就算作廢了。”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們還有機會再來一次”
“那這花還是別別上去了嘿嘿嘿嘿嘿”
然而啥都不知道的蘇舒簡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以為nc給的信物應該是有特殊功能的,至少在她別花的時候,這朵大紅的花兒就應該直接貼上晏清的胸
而不是讓她在這里像傻子一樣示眾。
但她在這來回間,發現這花除了不會掉花瓣以外,就是一朵平平無奇的花,一點兒她想象中的特異功能都沒有。
蘇舒有些煩了
實際上她今天一直都有些煩躁。
莫名的。
就在她打算撂挑子不干了時候,晏清捉住了她的手腕。
懷朔很少將情緒直接掛在臉上,但是她的急躁幾乎是有目共睹的
蘇舒看到自己手腕上的手,忍不住抬眼看晏清
晏清被蘇舒的眼神看得一晃。
蘇舒的眼睛很好看,哪怕她進入游戲的時候調低了自己美貌值,但是五官的底子在
晏清在她水一樣的眸子里,恍惚間像是看見了委屈。
一朵因為不聽話的紅花而產生的委屈。
晏清笑了。
兩個人離得很近,晏清可以從她的水一樣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身影。
他一手握著蘇舒拿著紅花的手,一手抬起來,輕輕落在懷朔耳邊
他的手沒有落在蘇舒的耳朵上,而是輕輕的撫著那紅花的花瓣的邊緣
花瓣被他的手指撫的顫動,連帶著蘇舒周圍的發絲也跟著動了起來
有一些,悄悄的貼上了蘇舒的臉頰。
癢酥酥的。
蘇舒忍不住動了動自己被晏清握住的手腕。
晏清的手很有力,沒讓蘇舒掙脫開來。
蘇舒的眼里浮上疑惑,但她還沒來及開口,晏清一把扯下她耳邊的花瓣
力道有些重,他的食指蹭過了她的臉頰。
她臉頰有些涼。
晏清看著蘇舒,語氣是輕松的“上次是我給梳頭簪花”
“那這次就換你來吧。”
說著,在蘇舒還來不反應的時候,他微微低下頭,引著蘇舒捏大紅花的手就到了自己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