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問出口的,有好像不是她問的。
蘇舒閉了閉眼。
晏初卻把這當成了是蘇舒的希望
他遺憾的搖搖頭“厲繁女士那屆學生的花名冊和照片都在,沒有那一男一女。”
蘇舒不由自主的“啊”了一聲,語氣里有意料中的失望,又有意料之外的驚訝。
晏初能理解蘇舒矛盾的心里。
他又道“但是他們上一屆的學生花名冊不見了。”
蘇舒瞳孔一縮,她飛快的反問“你是說”
那一男一女可能是厲繁女士的師兄師姐
晏初道“那一屆的資料一點不剩,我問了校史館的老師,她們對這一年的缺失毫不知情,甚至在校史館的記錄冊上,也沒有借閱或者遺失的登記。”
“我以遺失那屆為基準,翻閱了軍事學院此前三年和此后三年的校歷和畢業紀念冊,在最后三年畢業紀念冊里,一個叫莫玉然的畢業生的照片里,見到了那個女人。”
“女人應該是不小心入鏡的,所以她只有大半張側臉。但那張照片上,在女人的身側的空白處,有一個名字。”
在女人身側的名字
蘇舒問“她叫什么名字”
“舒然。”晏初道“她叫舒然。”
“那個名字被人用灰色的筆寫在照片的角落里,墨跡還很新,所以才沒有人發現。”
大概也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學校在通過電子檔抹去舒然的資料的時候,漏掉了這張照片
學校應該也沒有想到,除了這張照片以外,還有念著舒然的人,隔了三年的畢業紀念冊里,寫下了她的名字。
蘇舒把“舒然”二字在心頭和舌尖轉了又轉
舒然和她的關系只是晏初憑著一張多年前照片的猜測,其實并不能說明什么
但是晏初從來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蘇舒抬頭,看著晏初,鄭重道“多謝。”
晏初搖搖頭,他對蘇舒道“你不該謝我,應該謝謝那個寫字的人。”
“那寫名字的是誰”
蘇舒嘴上問著,心頭卻涌出一個名字
“程教官。”
晏初和蘇舒同時道。
意外蘇舒能想道程新意,晏初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
他通過筆跡認出的程新意,蘇舒又是憑什么猜出來的
蘇舒言簡意賅“他給了我機甲。”
厲繁女士開的后門不假,但是程新意卻做主把機甲給了她
這玩意兒是能亂給的嗎
晏初對蘇舒道“其實我們可以問程教官。”
那墨跡很新,那八成兒是程教官最近才寫的
晏初記得有舒然照片的那頁紙已經被翻得起了一些毛邊兒,想來來翻的人不是一次兩次了。
可是最近才把名字寫上去
這不是擺明了要給什么人知道么
蘇舒搖搖頭“程教官不會告訴我的。”
厲繁女士和顏正青沒有松口,程新意便不會擅自做主,把事情告訴她
他會去把“舒然”的名字寫上,也許是為了給她線索,讓她對自己的身世有所了解;但也許這個名字會被寫上去,只是單純的因為見到她開始懷念舒然所以才寫上的。
畢竟如果沒有晏初幫忙,蘇舒暫時還想不到校史館
她也沒有權限隨意進出校史館查閱資料。
蘇舒在思考,不知不覺把手中的一盞茶喝了個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