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個人,不論在什么地方,只要條件允許,在吃這一件事上,都不會委屈自己。
而在客廳的另一邊,便是臥室。
臥室門上掛著一把小鎖。
這種鎖在晏初看來,精致有余、但是功能不足。
其實蘇舒的那個門,只要成年男子用力,便能一腳踹開。
但按照蘇舒的謹慎,真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大抵也不會放在這么顯眼的地方的。
不過片刻,晏初便把蘇舒的生存環境打盡收眼底。
蘇舒有沒有注意到晏初的打量不知道,但她讓晏初進屋以后,倒也是大大方方的。
她租的屋子在三樓,客廳和廚房都有大窗戶
窗戶上的防護欄有一部分是松動的。
晏初還注意到,每個窗戶下的雨棚都伸展的比較出來
這意味著,這個房間不止一個出口。
晏初依然把自己當做一個聾啞人
如果他不保持這個身份,那么他相信,蘇舒會有足夠的理由,直接把他掃地出門、拒絕這份試探。
大概是為了找回面子,紅毛打他的時候用盡了全力
和蘇舒在外面逛到現在,他的臉已經完全腫起來了。
現在這張臉,就算不要蘇舒化妝,也沒有了勾人的資本。
蘇舒見不得俊臉蒙塵,她把晏初留在客廳里,自己開了臥室的鎖
蘇舒比晏初想象的坦蕩多了,她伸手在鎖上一擰,“咔噠”一聲,鎖頭就自動落了下來。
敢情這鎖只是看著好看而已,連晏初以為的沒什么用都不是。
然后蘇舒臥室的門就這樣被打開了
里面的房間比晏初想象的小,房間里面只有一張床,床邊一個書桌一個柜子。
書桌上有個電腦,柜子里面大概裝得就是衣物和一些日用。
蘇舒在書桌下摸出一個藥箱
藥箱里什么藥都有點兒,但最多的還是跌打損傷的藥油和繃帶。
蘇舒把藥箱放在客廳的茶幾上
不知道是不是覺得他是“聾啞人”,蘇舒做著釋放天性的樣子。
不管他能不能聽,反正她說的是自己的母語,也方便了晏初的“這藥油不太好聞,但是效果還不錯。”
“擦上去有點兒辣,你先忍著點。”
棉花簽上沾上了藥油,蘇舒剛想擦上去,便反應過來晏初臉上還有殘余的化妝品。
蘇舒“”
她這是造了什么孽
她嘆了口氣,從茶幾底下巴拉出一個盒子
盒子里有卸妝油和卸妝棉,蘇舒往卸妝棉上倒了點卸妝油,然后遞給了晏初。
晏初接過,一臉懵懂。
蘇舒便猜到這個反應,她也給自己倒上了卸妝油,然后指指自己的卸妝棉、然后又指指晏初的卸妝棉,開始拿著自己手上那張,開始懟著自己臉擦了起來。
晏初如法炮制。
不同的是,他的臉擦出來的時候化妝棉顏色眾多,而蘇舒的
蘇舒的是黃色。
而與之相對的,蘇舒的臉色倒是愈發白皙了起來。
晏初這才發現,在外面昏暗的光線下,他居然沒有看出來,蘇舒是上了妝的。
卸了妝的蘇舒顯得年輕了許多,模樣也顯得出挑了許多。
蘇舒客廳的燈就是簡單的白熾燈,在這樣的燈光下,晏初趁著蘇舒給他抹藥油的時候,仔細打量她的臉
她到底和那個時候長得還是不一樣的。
但骨子里身體內的魂魄總歸是她。
蘇舒擦完了藥油,便和晏初在客廳里大眼對小眼。
最終,蘇舒還是退了步
她到底是摸不清晏初的來路,萬一真是試探她的人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