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像核心處,剛剛因為消耗了靈氣和所有物被外來靈氣侵入的憤怒而縮緊的一團靈氣漸漸松緩,向胸前釋放出游絲一樣的神識,觸到了江寄夜指尖。
“我名容昔”剛剛聽過的聲音又在江寄夜腦海中響起來,不過這回沒有了質問的意思,更顯清圣莊嚴。
容昔。
是個好名字,比小音像個正名字多了,難怪被他叫“小音”會這么不高興。
江寄夜也不計較他嫌棄自己起的名字,正式地叫了他的名字“容昔。”
“能說說你自己的事嗎你是什么時候醒來的這些日子我在這兒修行,對你蘇醒有作用嗎”
玉像深處那團靈機在他靈氣撫慰下愉悅地舒展開,曖昧不清地答道“昔為此地主人。先前有人奉祀,許我合意祭品,故應召而來。”
此地主人
這“主人”兩個字很引人遐思啊
難道那天小音,不,容昔在浴室里不是要認他做主人,而是說自己曾是玄音宗的主人,本派祖師這座玉像也不是一般的生出器靈的法寶,是用來溫養祖師靈魂的,然后因為自己搬進來之后供上了豬牛羊三牲祭禮,把他給叫醒了
嗐,幸虧他當時只想了想要跟小音做父子,沒說出來,不然這會兒得尷尬成什么樣。
江寄夜暗暗松了口氣,又多往祖師像里輸送了點靈氣,虛心請教“本派近年人丁零落,歷代祖師的牌位和名冊也都散佚了,莫怪弟子不知道祖師的身份。敢問祖師是哪一任掌門如何稱呼可記得咱們門派前十二任掌門的事”
不知道這三千年里祖師是不是都醒著,萬一能記起別的掌門的名字,他也好做幾個牌位把老掌門們供起來。
容昔淡然地說“道號是生前所用,已故之人何必再提。且死生之隔如天塹,我死已后,如何知生人之事。”
容祖師說話真痛快,這就承認自己死了。
江寄夜對修真界的法術了解不多,只能推測他不是祖師生前封進玉像里的分神,而是死后留下的一縷魂魄,或是一道執念。他留下來就是為了保護自己創立的門派和后代的弟子,可是死后又趕上靈氣衰竭,在三千年漫長的絕靈期里消磨了靈氣和記憶
三千年前傳到今天還能開機的智能ai單純惹人愛,可如果是一個沉睡三千多年,突然蘇醒過來面對這個現代科技社會的古人,就有點可憐了。
江寄夜下意識放輕了聲音,溫柔地問“祖師啊,您知道現在距您建立玄音宗那個時代已經三千年了嗎您在生時中原是哪位皇帝大王當政,我給您找找這幾千年的歷史您看看吧”
容昔低沉地笑了起來“身后生前,未知之事,何須在意。我為祭享而來,只看重你一個。”
你是我的,怎么能在我面前引用他人的法力
那縹緲的聲音化成溫軟的水波在江寄夜心底回蕩“不須那些小兒玩物般的法器,你要學法術,我來教你。”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