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精神振奮,又叫他稍等一下,自己開了導航,想看看自己的位置
雖然導航不可能有小世界的地圖,但萬一能看出他在原地圖消失的位置開始向哪兒移動了多遠,進來救援的人不就更方便找他了嗎
但導航打開后,他卻震驚地發現
他真的開了新地圖。
但a界面上顯示的既不是津市博物館附近的地圖,也不是他面前的漫天飛沙,而是一片更復雜的、標識都是亂碼的詭異地圖。
他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立刻猜測到這是靈氣或是仙家法術作用的結果,頓時生出一股警惕
難道他根本沒逃出那個修士的掌心手機上的信號是他偽造出來的
黃金像狐獴一樣直起身子,雙臂平伸扶著手機,開了靈氣模式環顧四周,還躺下觀測了天空。
但手機上的靈氣值始終平穩,只有極低的波動,也沒見周圍有什么隱藏設施。倒是遠處天空上有不知是靈禽還是靈器的東西在巡航,應當是在找他的。
還是得逃
黃金狠狠心想掛斷這通給了他不少慰藉的電話,電話里卻傳來一句很怪異的、發音很陌生的話。
他也是個英語過級,稍懂日語,正在學玄文,還能聽出兩句“歐巴歐尼”的現代大學生,可是電話里傳出的這句卻不是他曾聽過的任何一種語言。
黃鼠狼覆著柔滑皮毛的身體在烈日下一瞬間微微發冷,掛掉了電話。
但他的手機重新響了起來,一個看不見號碼的幽靈電話執著地打進他手機里,甚至自動接聽,傳出一串串聽不懂的話語。
他簡直想扔下手機,可也不敢扔,怕扔掉之后就跟現實世界徹底斷了聯系。
現在也不是給他猶豫的時候,他咬咬牙還是叼著手機往巨巖下跑。到那邊先把手機藏起來,他再躲躲,看看情況,萬一師尊聯系他他就還能接著電話
他帶著恐懼的源頭拼命逃生時,強行帶他進入秘境的黑衣修士也在一座洞府內匯報此事“那妖精竟詆毀師妹與江寄夜有染,弟子豈能容他因便當場說明他的身份,把他帶回了秘境。”
但那妖精狡猾,竟趁秘境入口開合時靈氣動蕩,他又要拿接引符傳送回來的一瞬攻擊了他,化出原形,跳入沙漠中逃走了。
“他身上毛是黃的,又有個能隱藏靈氣的法器護身,弟子一時失察弄丟了他,至今尚未尋回,請師父責罰。”
他師父盤坐在洞府深處的蒲團上,雙眸微垂,一雙雪白的壽眉從太陽穴上掛下來,臉上肌膚卻十分光滑,一雙眼也睛光四射,婉如少年。
他深深看著弟子,溫聲說“玄生,我知道你一心維護門派,但現在外頭到處都是監視咱們的監控,一動不如一靜。那妖能被新掌門收入門下,自必有過人之處,叫玄清與你一道把他尋出來,好好兒地放他出去吧。”
傅玄生不忿地說“他是個黃鼬成精,非我族類,豈有不害人的咱們玄音宗素無妖修弟子,那新掌門腦子糊涂,把什么妖物都收進門派,還讓門中鎮壓的天魔考了什么教資證,開山授徒,師父豈可縱容他敗壞門風”
他師父的眼驀然瞪大,盯著徒弟問“他讓天魔授徒那天魔怎么會聽他的”
傅玄生也不清楚,只說“我去外面探聽情況時,從一個大樓上看見的。原先他自己跟天魔好,拍什么廣告也罷了,如今竟是將我玄音宗傳承的根基也交到了魔類手上”
世周真人的清靜出塵徹底打斷,匆忙尋出筮草占卜,一面折草,一面喃喃自問“難道那卦象竟是這么來的”
他不是平息天魔欲念,而是感化天魔之心
他每折一枝筮草,臉色便灰敗幾分,須眉的光澤也漸漸暗淡,更無法分心顧及眼前的弟子。
傅清玄不敢打攪師父算命,只得自己悄然退下,去另一座巖山下的洞府里找到大師兄武清玄,簡單說了他把黃金擄來又丟掉的事。
“師父叫我找出那只黃鼬,須借師兄的靈鷲一用。”
這座秘境以沙漠為主,黃沙遮天蔽日,要從中找著個會隱藏靈氣的黃色小獸實在太難。他用靈符化的鷹隼都尋不出那只黃鼬的下落,唯有靈鷲忍饑耐渴,能在沙漠中長時間盤桓,必須靠它們尋人。
武玄清點了點頭,從蒲團上站起來,走到洞府外打了個忽哨。
一只巨大的禿鷲從半空盤旋而下,落到他的小臂上。
鳥類飛撲下來時巨大的沖力對武清玄來說只如輕風拂過,他的身體都沒有絲毫動搖,架著禿鷲向師弟招呼了一聲“師弟與我去尋那黃鼬精來,正好從他口中問問方師妹的情形”
還有現在那位掌門到底在想什么,為何把好好一個玄音宗弄成這樣不人不仙、不倫不類的樣子。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