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若現在幫洛天遠公司翻譯一些文件。琴行那邊她也沒辭工,畢竟手上還有兩三個學生,洛書顏也跟著她在學鋼琴,她跟洛天遠商量好了,等洛天遠從國外訂購的鋼琴運輸回來以后,她就辭了琴行的工作,專心翻譯文件以及教洛書顏彈鋼琴。
現在沈清若的工資很可觀了,她有信心,照這么個趨勢下去,不用兩年,她就能將欠洛天遠的錢還清。
她也明白,是洛天遠給了她這份酬勞豐厚的工作,也是洛天遠給了她棲身之地。
對她而言,洛天遠就是她離開陸家離開京市以后遇到的最大的恩人,她無以為報,除了全心全意的照顧洛書顏以外,也想不出別的法子來回報他。
晚上,洛書顏已經回家睡下了,沈宴也早早地睡了。沈清若還在燈下認真地翻開雙語詞典。
她很珍惜現在這來之不易的生活,也很期待能夠靠自己盡早給兒子物質更豐富的未來。
英語重新撿起來也不是什么難事,不過她想要做得更好一點,這樣才不會辜負洛天遠的安排和幫忙。
時針指向十,沈清若聽到了一陣敲門聲,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因為那敲門的力度很輕,等側耳傾聽一番確認之后,這才起身來到門口,透過貓眼看到來人是洛天遠,便松了一口氣打開了房門。
洛天遠的工作忙,她是知道的。
加班到十點多鐘是經常的事,不過他很少會這么晚來找她。
難道是為了書顏的事
洛天遠表情凝重“清若,有空嗎我們出去談談。”
沈清若見他露出這種表情,愣怔了一會兒,“出去談”
現在已經很晚了。
比起合適還是不合適的問題,她更擔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平常在避嫌這件事上,洛天遠比她更在乎。
洛天遠嚴肅點頭“是很重要的事,沈宴雖然在睡覺,但如果他起床去洗手間聽到的話,我覺得不是很好。這個點大家都睡了,我們去我車上聊吧。”
沈清若一怔,輕點了下頭,拿起掛衣桿上的厚棉襖便跟著洛天遠出去了。
十點多了,小區里幾乎沒有哪家的燈還開著,外面天寒地凍,等沈清若上了車后,這種冰錐刺骨的感覺才稍稍好轉一些。
“天遠,是出了什么事嗎”沈清若小心翼翼的問道。
洛天遠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張照片,遲疑了片刻遞給她,“你看看。”
沈清若狐疑著接過照片,車內光線昏暗,她定睛一看,待看清楚照片上的人后,瞳孔緊縮,手也不自覺地微顫。
“這”
她喉嚨干澀,只覺得一股寒氣自腳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