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向大家介紹,說秦曉瑜是他認識的朋友,一塊過來玩。
“原來是關系戶,但是那人好像沒見過,不是咱們學校的吧,她新男朋友”苗卉悄悄湊到鐘宛耳邊說了句。
“也許吧,換過的人太多,記不清。”
“你說別人要是介意,也不會說出來啊。”苗卉嘀咕道“我們班聚會,她過來也不知道是干嘛,看她男朋友,看面相就是那種喜歡惹事的主。”
鐘宛笑笑。
這兩年,秦曉瑜換過很多任,身邊出現個新面孔也不意外。
當初他們三人一起考同一所大學的時候,秦家人不少反對的。
秦晟那小子別提,對金融、工商亦或是法律壓根提不起興趣,他非要跟著鐘宛報這個學校,當時倔得跟頭牛,氣得秦似名幾天沒睡好覺。
后來確實學不好,到了大學,徹底荒廢。
至于秦曉瑜,難說。
也許是個人興趣,也許是暗地和她較勁,想證明自己超越得了她,所以同樣第一志愿填政法大學。
誰知道呢。
她從小嬌寵到大,高調張揚慣了。
即使是來陌生的場子也絲毫不見外。
包間里開的是ed彩色槽燈,光影斑駁,周圍人的臉看得不像外邊那般清晰。
鐘宛聽秦曉瑜在那邊高調地說話,和苗卉聊天時,不經意看過去幾眼。
她那個朋友,有些眼熟,聽秦曉瑜說是叫路旭。
她記了起來。
或許以前陪著秦忱出席場合的時候在哪見過,不是什么重要角色,大概是混跡在那些紈绔堆里的。
不過井水不犯河水。
除非,秦曉瑜今天是故意來找她的茬。
學生和社會上的青年到底有區別,有代溝,時間久了這點體現得淋漓盡致。
班上同學討論法考的事情,人家路旭插不上話,聊車聊生意吧,沒共同話題。
路旭玩得不盡興,沒一會兒在一邊坐著喝酒,臉色陰得可怕也沒人管。
一會兒幾瓶酒下去,恰好場子準備散。
鐘宛第一個站起身,去拿自己的包“我還有事,那就先回去了,大家繼續,玩得開心。”
旁的人都在寒暄和她說話。
角落里的路旭忽然把酒瓶往茶幾上一摔,震得整個包間的人都愣住。
“還沒結束呢,這時候說要走是個什么意思,跟我說了嗎”
一行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
發酒瘋
班長面上過不去,給秦曉瑜遞眼色,問是什么情況。
秦曉瑜抿著唇,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路旭還在那兒發酒瘋,把酒瓶往地上砸。
噼里啪啦,震得人耳膜疼。
“我說你們這些學生,一個個不知道比誰拽,怎么著,掙了幾個錢啊比誰都牛逼是吧”
他走過去,拉住班長的衣領“這場子是你的對吧,行,今個兒錢我付了,你們一個不許走,我說什么時候能走就什么時候,行不”
說著,他自己又笑了“聽說你們專業是法學啊,那是不是以后都要做律師,還真是厲害,我和你說我最瞧不起的就是你們這些沒點本事還喜歡裝清高的學生。”
有幾個人神色極為難看。
然而和路旭又不熟,他現在這樣,萬一誰上去勸,他忽然酒勁上來打人呢。
鐘宛倒是坦然,打量路旭幾眼,視線直接落秦曉瑜身上。
“你來之前,知道你朋友酒品這么不好么”
秦曉瑜說“我我肯定是不知道啊,要不然,也不會帶他過來,看今天這事整的,我也沒想會打擾了你們聚會。”
鐘宛笑了聲。
她算是知道,秦曉瑜能安什么好心把她這位脾氣不好的朋友帶來。
那是砸場子的。
秦曉瑜還在不停道歉,嘴上說得比誰都無辜,行動上倒是沒一點表示。
看她這樣,鐘宛倒也不急著走了。
她在旁邊沙發扶手上坐下,好整以暇地說“既然這樣,好啊,那就把你這朋友的嘴先給堵上,再去喂醒酒湯,畢竟誰帶來的誰就要負責。本來就是個外邊的人參加我們專業的聚會,那你這自己的屁股,總得你自己擦吧”
“你怎么這樣說話”
“那你想要我怎么說,反正這事跟我們無關,我們就在這看著,爛攤子,怕是只有你來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