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時候說過我喜歡了。”
秦忱淡漫地笑。
兩人從景區回去的時候已是下午。
天際暈染著一抹晚霞,火紅色的,像一抹火燒云。
難得見到這樣的景色,鐘宛坐在車里拿手機將那一幕拍了下來。
秦忱等著她拍,問“明天要我送你去學校么。”
“不用了吧。”
“如果我想去呢,想去看看跟你一起去的都是誰,或者,和你朋友認識認識。”
鐘宛撐著胳膊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口“真的算了,明天我要起很早,等我一回來,第一個回來找你還不行嗎。”
她在轉移話題,秦忱能聽得出來。
但他沒提,轉過視線,道“那成。”
出發那天,學校包了幾輛大巴載這一百多名志愿者學生前往。
學生們早晨六點就得帶著行李候著。
那天早上校門口熱熱鬧鬧的,導師在前邊分發志愿者袖章加帽子,后頭排隊的學生嘰嘰喳喳地聊天。
秦晟趕了個大早,一過來就找著鐘宛,趕緊過來討好似地幫她拎行李。
“姐,過去了咱倆分組吧,我身邊沒幾個認識的朋友報名,我這兒也沒個熟悉的人呢。”
“可以啊,不過到時候誰知道是怎么樣的流程,一百多人,分區域下去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不管什么情況我都跟著你不就行了嘛。”
鐘宛在戴帽子,一邊往人群那邊看。
她遠遠瞧見一抹清瘦秀頎的身影,在人群里,周邊有好幾個眼熟的同學圍著,像是在和他聊什么。
對方在耐心解答,不急不緩,眼神溫潤。
仿佛是感受到她視線,溫郁也兀的抬眼,朝她這邊看了過來。
隔著這么一二十米的距離。
周圍那么多人,他的視線卻能第一個落到她身上。
然而只是這么一眼,他又移走,繼續給身邊同學解答問題。
秦晟察覺出鐘宛在看誰,跟著看過去,又抬手往她眼睛前面晃了晃。
“回神了啊,看什么呢。”
鐘宛收回目光,繼續整理帽子“沒誰。”
她有一段時間沒和溫郁說話了,自從上次他和秦忱碰見以后,她就明顯地隔開了兩人的距離。
溫郁也不是什么傻子,能感受得出來。
他沒有來問為什么不理他或者避著他,兩人就這樣心照不宣,讓關系淡了。
“什么沒誰,我可是看到了,人群里也就那個教授最亮眼,剛剛看他呢”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那行吧。”
話是這么說,秦晟多看了幾眼溫郁。
然后又看看鐘宛。
她低著頭整理袖章,帽檐恰好擋住她額頭,臉頰兩邊有些碎發垂下來,遮著她本就小的臉,看著清透又漂亮。
秦晟也不知怎么想的,故意伸手把她剛戴好的帽子拍低了些。
鐘宛急了,伸手要去打他,秦晟大笑著跑開,故意這么逗她。
鐘宛“秦晟你是不是有病”
“有沒有病我不知道,但是你別那么明目張膽地看別人好不好,來,我也挺帥的,看我。”
秦晟走過去,鐘宛打他胳膊,看他裝疼的樣子,更想動手了。
“我說你怎么這么欠。”
秦晟放肆笑著,說“有一說一,話我跟你說在前頭,這次活動可是唯一你能擺脫我哥視線的機會,你說這兒這么多帥小哥哥,到時候跟誰走近點秦忱也不知道,是吧。”
“”
“字面意思,不理解就算了,當我
開的玩笑。”
鐘宛懶得理他。
不一會兒導師安排著學生陸續上車。
從南城去鄰市山區大概要四五小時車程,大家大清早起來都累,出發后都在車上舒服地靠著補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