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時候甚至會去想如果時間可以早七年,是不是就會不一樣,如果很多年前我先認識的人是你,是不是會很開心。”
可是人生在世,哪有什么如果。
秦忱這個名字在她生命里,早已難磨滅了。
溫郁半天沒有回應。
鐘宛回神看他,才發覺他一直發怔地看著自己。
然而兩秒后她又感覺,他好像看的不是她。
是她身后。
鐘宛順著他的視線往后看。
路邊的轎車旁立著一道頎長清寂的身影,對方穿著黑衣,整個人像是要融入夜色里。
然而他給人的感覺又很熟悉。
熟到,鐘宛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誰
如果要問從光明瞬間墜到無邊冷意的黑暗里是什么感覺。
或許,就是那時的鐘宛。
單是看到一個人,腦海里都能聯想到后面的事,那是種怎樣的可怕感
而這種感覺,鐘宛就能清晰地在秦忱身上體會到。
他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或者他起初是在車里,也可能是剛來,聽到了她那些話。
秦忱,誰又知道呢。
鐘宛什么都說不出了,沉默。
秦忱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看著他們是如何玩耍,是如何對視著笑,如何互相傾訴就和那天的照片一樣,他們在人群中跳舞,類似相擁,就算是拍合照,視線也是一起的。
那天他什么反應都沒有,安安靜靜看完了那兩張照片。
不會有人知道那一晚他是怎么過來的。
想著鐘宛不久前說的話,在客廳里坐著一夜沒睡,抽了無數支煙。
直到第二天清醒過來,想到她,手都是發顫的。
煙頭整根攥進手里,都壓制不了那
種近乎發瘋一般的情緒。
他覺得或許他是真的瘋了。
不然,怎么會想鐘宛,想她為什么要這么對他
秦忱慢慢有了動作,朝他們走過去。
鐘宛下意識地,攔到了他面前。
“秦忱”
秦忱睨著眼前的人,扯了扯唇。
“我還沒動手呢,這就護上了。”
“你別動他,就算我求你。”
秦忱笑了。
如寒霜一般的笑。
“求我”
他突然伸手,狠狠拽住她的衣領,將她拽到一旁的花壇邊摁著。
腿壓迫地磨著花壇尖銳的邊,有著無法無視的痛意,然而于現在的鐘宛而言,什么都比不上眼前的男人可怕。
“你這句求算得了什么,你以為你算什么,為了一個男人,求我”
鐘宛仰頭盯著他,清晰地看到秦忱眼里的瘋意。
“不是朋友么,不是什么都沒有嗎,志愿者活動只是去參加活動”
鐘宛什么都說不出,只感覺自己被他壓迫得喉嚨發澀,想發出一個音節都是艱難的。
“甚至怕我對他做什么,開口第一句就是直接求饒,鐘宛,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可以為一個人做這么徹底,我怎么不知道你能這么深情怕他受到我傷害,干脆直接放棄”
她開口,聲線帶著顫“是。”
秦忱雙眼漸漸紅了。
他自嘲地笑了幾聲。
“好啊,喜歡他,寧可回到過去先認識他,好啊鐘宛,你真好。”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份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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