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肯來,那就不知道了。”
“就聊聊天,也沒什么,對嗎”
等他走后很久,鐘宛立在原地,才發覺自己手是僵的。
本以為這之前,再怎么樣,自己見到秦忱也不會有太大反應。
然而那種入骨的條件反射仍然存在,難以抑制。
像剛才她表面淡然地和張元愷說這些,其實在提起秦忱的時候背脊早已繃直。
而她,壓根就不知道剛才那些話是秦忱的意思還是誰的意思。
如果是秦忱,那能有什么好事
如果不是,就像張元愷說的,現在不少人盯著她,會不會引火上身到她身邊人的身上,誰也不知道。
鐘宛慢慢攥住手,站了好一會兒才出去。
溫郁在外邊等了許久,差點想擔心地進去查看,瞧見她出來,松了口氣。
“是哪里不舒服嗎,你進去有點久。”
鐘宛搖頭“沒事,有些頭暈,所以洗了把臉以后多站了會。”
“感冒了”
溫郁抬起手貼上她額頭“溫度很正常,應該不是發燒。”
鐘宛說“真的沒事,我回去吃點感冒藥就好了。”
溫郁收回手,嗯了聲“那我們走吧。”
其實溫郁很想問問剛剛的事,只不過沒開口而已。
見到那些人、或者更確切的說是那個人以后,她非常心不在焉,好像在想什么事。
而這種感覺,在此刻更是明顯
張元愷給了鐘宛一個時間和地點。
兩天后的晚上八點,地方是一處高級酒店會所。
那家酒店鐘宛知道,在南城內屬于一等的,以奢侈和餐飲著名,酒店的餐廳去年評上了米其林三星,不少人會慕名前去。
要在這樣的地方包場辦宴會,不是什么尋常人辦得下來的。
而那些人就是喜歡這樣的奢侈,時不時就喊上認識的朋友,叫上圈內小花或是網紅等等都有聚在一起玩一整夜。
鐘宛很久沒來過這樣的晚宴了。
以前跟著秦忱時不怎么喜歡這種交際,現在脫離了,也很久沒有來過,陡然只身前來,還有些不習慣。
她到的時候那兒已經滿是人,都是些或生或熟的面孔。
衣鬢香影間,秦忱那群人最張揚,幾乎一眼可見。
他們那群人占了一處頗大的休息處,笑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什么。
鐘宛一眼看見陳墨幾個,包括坐在中間的秦忱。
旁邊站著幾個知名網紅,有個身姿妖嬈地趴在沙發靠背的邊上,湊在他耳邊說著什么,秦忱聽得漫不經心。
抬眼,視線和她對上。
鐘宛第一反應就是避開。
誰知陳墨瞧見了她,唷了聲“這不是鐘宛么。”
這么一聲
,周邊的人便是都看向她。
可能不是所有人都見過她,但知道秦忱的,一定都聽過鐘宛這個名字。
這么幾年,誰不知道他身邊的人是誰
再經過前段時間那件事情一升溫,都猜測著他倆之間肯定結下了梁子。
昔日身邊人這會反目成仇。
這種戲碼只怕是個人都愛看。
一時間,身邊看戲的、玩味的、好奇的目光都有。
特別是,他那一群人。
“怎么今個兒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我記得,你好像最反感這種聚會啊。”
旁邊有人在笑“好歹也是以前跟過忱哥的,陳墨,還是給人家一點面子。”
也有人驚訝道“啊,那忱哥本人都在這兒呢,他都沒說話,怎么,誰說她就是忱哥的人啦”
“不是,什么時候的事,她也算嗎。”
相繼附和,像是早就配合好了的一樣。
秦忱依舊坐在那兒,淡漫地盯著茶幾。
聽見這話也沒什么反應。
鐘宛面不改色地走過去,無視那些話。
她說“既然是你陳墨的場子,我哪有不來的道理。”
鐘宛從香檳塔里拿下一杯,對著陳墨舉了舉“不來,不就是不給你墨哥面子嗎,是吧。”
陳墨輕嗤“既然是敬酒,只敬我一個人哪夠呢,我們在座十幾個人的,這樣吧,你一杯杯敬過去,怎么樣”
此言一出,旁邊的人神情都微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