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確實是故意做那些的,他都不知道我之前故意找鐘宛說了些話,我要他看看,再厲害怎么樣,臉面還不是會被打,到時候我就看著他們決裂,我在旁邊看戲,我坐收漁翁之利。”
“鐘宛她夠勁,我還挺感興趣的,看秦忱迷她的那樣,都不肯撒手啊,要有機會我就把人弄到手,看看她是哪兒讓人那么著迷。”
里面是周邊人附和的笑聲。
張元愷今天喝了些酒,也是上了頭,加上跟朋友幾個聊天氣氛太過,就說過了幾句。
他無論如何不會想到事情這么巧。
話剛說完,門被人踹了開。
看到外頭站著的人時,張元愷笑意瞬間僵在了臉上。
別說酒意,什么都給嚇清醒了,一股勁直往天靈蓋沖。
沒等反應過來,他整個人被踹飛了,直接從麻將桌的位置被踹到邊上的裝飾花瓶旁。
噼里啪啦一陣響,什么東西倒了他也不知道,只知道那一刻背脊疼得要命。
他疼皺緊眉,艱難地想站起來。
秦忱一腳踩著他的背,就這樣把他摁地上。
“藏得夠深,這么幾年,我還不知道你心里是這種盤算,好好跟我說說,準備把誰弄到手”
張元愷手指扒著地板,道“都是誤會,忱哥,你聽我說,我喝了酒,腦袋不清醒。”
“現在醒了嗎”
“醒了,醒了。”
秦忱冷眼“還做了些什么,都說說。”
張元愷顫著,咽了口唾沫“沒了。”
秦忱下了些狠勁。
張元愷背疼,連忙道“還有、還有,前兩天酒店,我看見溫郁站在前臺那兒,我跟他說了些話,他當時沒怎么理我,我就把忱哥你地址給他了,我說鐘宛在你那兒,也只有這些了,別的就什么都沒了”
秦忱不說話,一腳將他踢了開。
張元愷側著身撞墻上,已是分不清東南西北。
他喘著氣,心里忽的升起來一些不甘。
他抬眼看著秦忱,說“可是,為了一個鐘宛值得嗎當初你為了她跟人動手,因為她做的那些事,她知道嗎,對你又是什么想法她壓根就不愛你,你又何必上趕著過去”
“以前是你自己不在乎地說不過是一個女的,現在你看看你為了這么一個女的,做到了什么程度”
秦忱沒理那些話,說“這么幾年的關系,這一次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張元愷低下頭,喘著氣不吭聲了。
秦忱出了房間。
里頭一片死般的寂靜。
陳墨把那一出落入眼底,這會他盯著張元愷,什么情緒也沒有。
“以前你是這個性子,我當我們是兄弟,什么都沒說過。”
“你或許不知道,我這人最厭惡的就是把算盤打身邊人身上,以后你好自為之。”
張元愷不說話,直到他也離開。
他抬眼,瞧見包間里那些人不敢吭聲地瞧著他,也是知道自己這會臉面丟到了哪里。
當著這么多朋友的面被這么對待,往后他張元愷,都不用在人面前抬頭走路
“都看什么看,給我滾”
他抓著旁邊的盆栽朝著那些人砸去,幾個人趕忙離開了這兒。
只剩他一人。
張元愷盯著地板,慢慢攥緊手。
身上疼,他這心里也是洶涌著。
這些年,他的臉面還沒有這樣被人當眾打過。
這口氣,叫他怎么咽得下
寒假,鐘宛找了份補習班輔導老師的兼職工作。
主要是教那些下半年初升高的學生英語,她雖然在讀大四,但過去成績不錯,以前最好的是英語。
況且以后要考研,她總得多為自己攢點錢,好有更多選擇。
這段時間她和秦晟很少見面,對方開了竅,天天在學校復習,準備以后補考。
那么多門掛科,他還要重修,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