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要怎么樣才能過這道坎”
“過不去的,這輩子都過不去,也回不去。”
“這世界上沒有過不去的事,只是方法不到,你說,我去做。”
他知道鐘宛恨自己,除了當初那件事,她更在意的其實是秦似名那件案子。
鐘宛抬眼,看著他那張臉。
外面陰天,里頭走廊上沒有完全的燈光,他們的身影半隱,鐘宛便這樣看著他,那帶著冷光的眼,削瘦的臉龐。
她仿若沒認識過他。
她說“我要看著你流血,讓你看著自己的傷口不能愈合,一輩子都處在這種痛苦里,你做得到嗎”
秦忱問“是不是這樣,那些事就能一筆勾銷”
“是啊。”
“行,那我去做。”
鐘宛覺得好笑。
哪能做到呢。
她說的這些,這個世界上沒人能做到。
秦忱卻拽著她的胳膊往外走,說“你跟我來。”
外面的陰雨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地面濕潤,臺階下還留著積水。
秦忱帶著她走下臺階,拉著她上自己的車。
“你要帶我去哪”鐘宛問。
秦忱不說話,只開著車。
他車速很快,像是堅定地要去做某件事,沒有半點停留。
到了地方,鐘宛認識那是市內最大的娛樂場所之一,夜夜笙歌,每天都有有錢子弟在里邊辦酒會。
她不想下車,卻被秦忱強行拽下了車。
他抓著她的手腕,拉著她往里走“不進去怎么知道我想怎么做,那么狠的話也說過,現在又怕什么。”
秦忱的朋友圈子很廣,幾乎是剛進去就碰著了眼熟的面孔。
他包了個單獨的卡座,過去到時候,桌上已經擺好了一大盤的酒,各式各樣,五顏六色的都有,像顏色斑斕的毒酒。
旁邊他的一些朋友,估計是在這兒聚會,收到秦忱的消息幫她擺盤。
也不敢上來打擾,只敢在邊上看著。
秦忱開了一瓶酒,遞給鐘宛。
鐘宛不肯喝。
他問“是不想喝,還是不敢喝”
鐘宛冷眼看他“秦忱,你瘋了。”
“我瘋,是啊,我早就瘋了,這不就跟你一直說的一樣,我秦忱十惡不赦,做盡壞事,你應該很清楚。”
秦忱咬牙,依舊是那副冷心冷情的樣子,把酒塞到鐘宛手里“不喝酒怎么辦事,今天把這些喝完,喝不完,不止你那同學,你身邊在意的那些人,一個都別想好過。”
聽了這話,鐘宛端起喝,直接對瓶喝。
一瓶瓶地喝。
喝急了有些嗆出來她也不停,拼命地灌自己。
像是跟他倔著干。
他拿這些威脅她,那她就玩大點,大不了喝進醫院。
秦忱冷著臉看她不要命一樣的喝法,忽的拿過她手里酒瓶放回去,拽著她衣領把人拉過來“讓你喝你就喝,鐘宛,你那么聽我話”
鐘宛憋了股氣,一口咬在他手上。
秦忱任著她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