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鐘宛只聽得到他們一群人在笑。
具體說的什么聽不清。
店里很吵,不止那些人。
鐘宛也沒有太過去注意,她倒了杯果汁在杯里,遞給溫郁“教授。”
溫郁說“到時候到了北城,我們一起去景點逛逛吧,北城名勝古跡多,文化底蘊很豐富,如果你有空的話,可以結個伴。”
“好啊。”
鐘宛捏著筷子,夾了個蝦到碗里。
沒什么胃口,便跟他說著話,一邊慢慢地去戳。
后面那群人又爆出一陣笑聲,也不知道在聊什么。
秦忱現在是什么表情或許,也在跟那些人一塊放聲大笑吧。
他們這行人,一向如此的。
吃到一半,秦曉瑜和朋友去洗手間。
妝有些掉了,專門去補妝。
她捏著口紅對著鏡子慢慢涂,朋友在她旁邊洗手,說“曉瑜,你哥長得好帥啊,人也好說話,有個這樣的哥哥怎么以前都沒聽你提起過啊”
就是這么句,叫秦曉瑜口紅差點涂歪。
她狐疑著問“你說秦忱好說話”
“是啊。”
秦曉瑜笑了,搖了搖頭,一臉看涉世未深不懂事小妹妹的表情。
“所以就說以前怎么那么多女生想攀呢,都是你們這種心理的,我告訴你,你要是信了他表面上這張皮,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很兇嗎。”
“也不是兇,反正說了你也不會懂。”
“我也就是說說嘛。”對方轉過身,靠到洗手臺邊緣,笑說“那這么看你還挺怕你哥的。”
“我可不怕,就是雙方都看不上對方。”秦曉瑜嘀咕。
“今天要不是我媽非讓我跟著過來,我才不想,說什么我都二十多歲了,總得找個男朋友,秦忱那圈子里都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好相上,說實在不行讓秦忱給介紹。不是,我真不知道我媽在想什么。”
讓秦忱給介紹。
玩呢
她怕是腦袋不清楚了,這段時間跟秦忱緩了些,就忘了他是個什么主。
于是來的一路上,她都憋著沒怎么說話。
說實在的,被秦忱捏著整過那么一次以后,她確實怕了,這段時間都規規矩矩安安分分。
加上秦家出事,看秦忱前段時間那么慘,秦曉瑜多少也有些覺得不公的。
怎么說都是一家人,鬧再狠,血濃于水改不了。
她笑歸笑,事情在秦家身上,肯定不會在旁邊幸災樂禍。
朋友說“長輩那些人哪管這些,只看條件。不過可惜,你哥有女朋友了,我看大家都那么驚訝的,他女朋友是誰啊,來頭很大嗎”
秦曉瑜呵笑。
他們知不知道是誰,她不知道,反正秦忱說的誰,她是知道。
“他女朋友就在這兒,你信嗎”
“誰啊。”
“一個不長心的。”
秦曉瑜沒好氣地把口紅蓋上,丟進了包里。
鐘宛吃飯的時候心不在焉,溫郁知道。
后來他們先離場,出去的時候外面天已經完全黑了。
溫郁說“我去開車過來,等會兒回去收拾東西,晚上出發吧。”
鐘宛點頭“好。”
她在原地等著。
等了半天沒等來溫郁,反而等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秦曉瑜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來的,踩著高跟鞋,一手提著包,一身紅裙在這樣的夜晚里張揚無比。
商場里熙來攘往。
對方直直看著這邊,明顯是找借口出來,專門尋她的。
秦曉瑜走了過來,問“什么個意思”
鐘宛說“怎么了。”
“你沒看到我們在那邊吃飯嗎,招呼也不打一個,怎么,現在人往高處走了,當初我們這些人都看不上了是吧。”
“所以,你專門從店里出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