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上次的位置,只不過秦晟這次沒坐駕駛座里,他蹲在馬路邊,也不知道在等誰。
看到鐘宛,朝她招手。
鐘宛走過去,秦晟把手里一袋果汁糖遞了過去:“要吃不,可甜。”
“?”
“不要啊,沒毒,我剛在小超市里買的。”
“我說你這是個什么意思,不是說出去么,這都半小時了。”鐘宛皺眉:“你別告訴我你一直在這無聊地蹲著。”
這幾天轉了晴,他們在樹下,陽光透過樹蔭影影綽綽地照下來。
還算涼快。
秦晟說:“無聊,不想在里邊待著,難道你還不懂我。”
手里糖許是攥久了,袋子外邊有些皺。
秦晟覺得沒勁,拆開來,扔了顆到自己嘴里。
“你跟秦忱又好了啊?”
“嗯。”
“啥時候的事。”
“這兩天吧。”
“上次看你那么決絕,我還以為這次是真的呢。”
鐘宛輕笑,想回一句沒辦法,話到嘴邊轉了一圈又溜了回去。
這事,暫時還是不和他說。
“女人都是善變的你不知道嗎。”
秦晟哦了聲,低頭看著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說:“也是,我哥哪里是那么容易善罷甘休的人,你說這些年,要說他完全對你沒感情我都不信,可秦忱這輩子對誰有過感情?所以說,你還是特殊的。”
鐘宛嗤聲:“別開我玩笑。”
秦晟把剩下的那包糖塞口袋,站起身往車上走。
“我先走了,你進去吃飯吧。”
鐘宛問:“你去干嘛?”
秦晟擺手:“泡妞。”-
國慶放假七天,秦忱帶她一塊跟他的那些朋友們見了個面。
陳墨提議一起聚聚,說什么好歹是過節,算是為祖國母親慶生。
他開這種玩笑的時候,其他人也是打著哈哈一笑而過。
在看到秦忱把鐘宛帶出來以后,大家心照不宣,和以前一樣鐘宛妹妹地向她打招呼。
之前她和秦忱不合的時候鬧的那些事,都當沒發生過。
餐桌上,張元愷主動給鐘宛倒酒。
“其實你說要一直像現在這樣那多好呀,上次那酒,今個兒我可是倒回來了,鐘宛妹妹應該不會記著吧。”
鐘宛看著酒杯里清透的液體慢慢續上,說:“說的什么事我都忘了,不是什么記性好的人,總是記不住。”
“咱們在座最厲害的學霸還說自己記性不好啊?這話誰信,我可不信。”
“不過忘了也好,煩心事就該忘,我也不想不好的事被咱們美人給記著。”
秦忱坐在鐘宛旁邊,手擱在餐桌上,漫不經心地輕磕。
他說:“有些話還是端著點,張元愷,你說是吧。”
張元愷哪能不懂,他應著聲說:“是,確實,這不也是高興么,就是玩笑話。”
有人說秦忱到底還是寵鐘宛。
要以前帶哪個女的出來,還會這樣出言護著?
這話在鐘宛那兒也只是聽聽,不置可否。
飯局進行到一半,秦曉瑜突然到場。
鐘宛微微意外,以為她是喜歡湊這個熱鬧。
然而秦曉瑜進來以后并不像她常有的那么高調,進來時有些怯生,對著秦忱喊了句:“哥。”
要說嬌寵這兩字,放秦曉瑜身上是一點也不為過,在家里她誰也不怕,就連她爸媽都是敢嗆個幾句的。
唯獨,她怕秦忱。
或者換個更貼切的詞,忌憚。
像她這樣的向來是欺善怕惡,仗著都寵自己就敢胡作非為,秦忱算是她這輩子頭一個撞上的槍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