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一大早就被接來了肖府,一直跟姜妙在一塊,姜妙又有心讓人瞞著,因此對于姜柔的事兒,她并不知情。
當下聽得姜妙這么說,她臉色就變了,“什么這懷孕的事兒我們都還不知情,怎么就流產了”
怕她擔心,姜妙略去秦顯的暴行沒說,“您今兒個晚上就住在肖府,明兒一早咱們去看看她。”
姚氏擔憂不已,“難怪白天我這眼皮老是跳個不停。”
姜秀蘭勸道“孩子沒了不要緊,只要大人沒事兒就行,身子骨養好了,往后什么都好說。”
武安伯府。
兒子被診斷今后再無生育的可能,精神繃了一天的武安伯夫人直接暈過去。
秦顯昏睡著,秦曼坐在他榻前一個勁垂淚。
武安伯沉著老臉走來走去,時不時地低嗤兩聲,“那什么督主夫人的,下手未免也太重了,顯哥兒才這么點年紀,就往后可怎么辦”
秦曼抽泣兩聲,“早說了讓他過去好好認錯的,偏不認,現在把那頭的人給得罪光了,我當選側妃的事兒只怕是嗚嗚嗚,爹,怎么辦,我該怎么辦啊”
武安伯瞧著女兒哭,心下也不忍,但,“事兒都已經成這樣了,要不,側妃不側妃的,就算了吧”
“什么叫算了”秦曼落下淚來,“我好不容易才碰到自己心儀的人,原本能順風順水的,可現在爹,您快幫我想想法子吧,殿下他分明是中意我的,還特地給我騰了側妃位置要不,您親自登門道歉,爭取讓兩家關系緩和緩和,不管怎么說,不能讓殿下因著這事兒改了主意,否則我就不活了”
武安伯一聽女兒讓他上肖府去道歉,當即眼一瞪,“胡鬧,我道什么歉”
“可是”秦曼還想再說。
“有什么事兒,等你娘醒過來再說。”武安伯輕哼一聲,又在屋子里來回走了兩圈,便背著手出去了。
攤上這么個爹,秦曼只能繼續垂淚。
武安伯夫人沒昏厥多會兒就醒了過來。
秦曼聽得動靜,馬上去往里間,就聽她娘道“藥,藥”
“什么藥”秦曼一臉茫然。
武安伯夫人捂著胸口喘了喘,這才看向她,“曼姐兒,快去海棠院給你嫂嫂喂藥。”
“這”
“明兒一早肖府會有人來看她。”武安伯夫人急道“白天你嫂嫂一直不肯喝藥,倘若就這么不管不顧,到了明天,她的情況會更糟,你快去,不管用什么法子,都得讓她喝下去。”
“哦,好。”秦曼馬上起身去了海棠院。
姜柔白天又是被踢被打,又是小產,之后清理還費了好大勁兒,早沒了精神,這會兒躺在榻上,因著沒喝藥,小臉上一片煞白,憔悴得都快看不出本來的模樣了。
秦曼被她這樣子嚇了一跳,第一時間伸手去探她的鼻息,片刻后,后怕地撫了撫胸口,還好,還有氣兒。
彩芹端了熱水進來,就見秦曼站在床榻前,她嚇了一跳,“姑、姑娘,您怎么來了”
說完,第一時間往姜柔身上看,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分明是在懷疑秦曼動了手腳。
正事兒要緊,秦曼也不同她計較,問“給少夫人喂了藥沒”
“沒呢”彩芹搖頭道“白天喂了,少夫人不肯喝,睡著后就更難喂了。”
秦曼皺皺眉頭,“你去煎藥端來,我親自喂。”
彩芹站著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