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公氣得腦袋里嗡嗡響。
傅經緯又道“再說了,您至今沒個孫子,二弟那樣,想來一時半會兒他也有不起兒子,這不繞來繞去,最后還得靠我么”
承恩公仍舊不同意,“平妻是商人做派,承恩公府乃公爵之家,納妾可以,但絕對不允許有平妻。”
傅經緯一臉嚴肅,“那是為了彌補田氏那賤婦犯下的錯。”
承恩公又說“武安伯府亂糟糟的,風氣太差,他們家姑娘,名聲不好聽。”
“所以我只讓她當平妻啊”傅經緯說“要真那么好,我就直接娶為正妻了。”
承恩公被氣得說不出話。
傅經緯卻笑嘻嘻的,“您要不讓我娶,我就把她塞給二弟,二弟多可憐啊,這都成親大半年了,能看不能吃哦不,他連看都看不著,嘖嘖,想想我都替他難受。”
“混賬”承恩公瞪眼,“再給我胡鬧,就停了你所有的零錢花用”
“爹,我說認真的。”傅經緯收了嘻嘻哈哈的笑,“田氏害死了武安伯夫人,先前還讓人去追殺秦姑娘,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橫豎這罪是犯下了,您要不想惹麻煩,就同意了我把人娶進來,否則這事兒后邊還有得磨,而且一旦讓肖徹捏到把柄,咱們家可就被動了。”
肖府。
姜妙坐在書案前,教小寶寫字。
原本那天心血來潮,只是想教小家伙如何握筆,但后來姜妙驚奇地發現,兒子竟然一學就上手,只是手小力道不足而已,但那握筆的姿勢,竟然十足標準。
姜妙簡直被驚到了,她這是生了個天才嗎
聽說傅經綸四歲就入學國子監成了有史以來最小的學子,最后也成了最為驚才絕艷的學子。
姜妙越瞅小寶,越覺得自家兒子大有趕超傅經綸的勢頭。
小寶瞧著娘親那一臉驕傲的模樣,抬了抬小下巴。
他可是在夢里當過太子的人,寫個字算什么,他還能作詩呢,雖然幼稚了點兒,但那也是他自己作的。
只不過,小家伙怕嚇到娘親,不敢真的寫娘親覺得他不認識的字罷了,這會兒也只是在紙上寫點簡單的筆畫。
這時,青杏端了一盅熱乎乎的燉湯進來,笑道“承恩公府那邊有消息傳出,傅世子準備娶秦姑娘為平妻。”
一面說,一面把燉湯擱在書案上推到姜妙跟前。
姜妙有些意外,但隨即想到是廠公的手筆,便釋然了。
果然,他出手就是不一樣,動作快,效果還明顯。
田氏是秦曼的殺母仇人,現在她成了傅經緯的平妻,往后田氏的日子有多艱難,可想而知。
而且,往后秦曼一旦出了什么事,那都是他們傅家的后宅爭斗,跟她姜妙無關。
不愧是在龍脊山待了十五年的人,這借刀殺人的招兒是真絕。
青杏說“雖然不是咱們親自出手整治她,但借著旁人的手,也算是能出口惡氣了。”
姜妙點點頭。
青杏坐下來,瞧著小寶坐在那一臉專注的模樣,夸道“小公子好厲害哦,才兩歲多就開始學寫字,以后肯定是個小天才。”
說著忍不住摸摸他的小胖臉。
小寶傲嬌地哼了哼,他本來就是個小天才。
這天晚上,崇明帝做了個噩夢,夢見孫貴妃留下的那個孽種舉兵造反,數十萬大軍直逼紫禁城,為首的人騎在一身黃金戰甲,手上握著一柄烏沉沉的弓,拉成滿月后,一支青頭箭刺破風雪而來,以銳不可當之勢,從他喉嚨穿了過去。
驚醒時,崇明帝滿身冷汗,他摸了摸完好無損的喉嚨,又掃了眼四周,然后慶幸地發現,那只是個夢,這兒是養心殿,沒有戰場,沒有大軍,沒有迅疾的馬蹄聲,也沒有行軍時密密匝匝的擂鼓聲。
“皇上”負責守夜的劉公公小跑進來,“是不是做噩夢了”
皇帝的噩夢,那都是有一定寓意的。
崇明帝絕不承認自己在夢里讓那孽種一箭給射殺了,只繃著老臉,吩咐“擺駕咸福宮。”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