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皇兄更是沒怎么離過手。
這會兒聽肖徹說他們倆的相遇因為一支簪子,楚綰便開始腦補,“你撿了她的東西還是你在辦案時,不小心拔了人家姑娘頭上的簪子”
肖徹搖頭。
他和她的相遇,有些奇妙。
雙方不知情的情況下,先有了肌膚之親,等真正見了面,又互相不認識。
那個時候,她因著未婚先孕為世俗所不容,孤立無援想方設法接近他以求得庇護。
說實話,十五年的龍脊山訓練對他而言是枯燥的乏味扭曲蒼白的,她的出現,讓他看到了不一樣的鮮活和亮光,那些小心機小算計在他看來,俏皮而有趣,所以他下意識地選擇了縱容她。
但那個時候,他肩頭有命定的重任,無法做到像尋常人那樣與她兒女情長。
他以為自己能把界限劃分得很清楚,然而卻在不知不覺中,入了眼,入了心。
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從什么時候起,竟然把護著她當成了一種習慣。
楚綰托著腮,盯著他看了片刻,突然輕笑,“難怪母后總說,沉默寡言的人最是深情,父皇敢為母后力排眾議空置后宮,如今我瞧著,皇兄大有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之勢,嘖,真是越來越好奇了,那位嫂嫂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肖徹收起簪子,“再過幾日你便能知道了。”
她不同,跟這天底下的絕大多數女子都不同。
豁得出去,敢作敢當,也從不認命。
也正是因為她的不認命,才會有了這支簪子的故事。
半年的時間,雙腿已經徹底恢復,今兒又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姜妙心情不錯,晚飯后,趁著天色沒黑,特地帶著小寶去花園里消食兒。
卻不想,意外見到肖宏和一個年輕男子在水榭里下棋。
姜妙聽到年輕男子管肖宏叫“義父”。
不用想,這位便是接替肖徹的東廠新督主了,跟肖徹不同,他是貨真價實的太監。
呵
以前怎么沒發現,老爺子義子這么多死了一個就有一個填上來。
新督主姓石,余光瞥見姜妙拉著小寶站在岸上,他擱下棋子,起身走了出來,笑著跟她打招呼,“王妃大安。”
姜妙問他,“這個督主,你當的還適應么”
“托義父和王妃的福,半年時間,已經適應得差不多了。”
肖徹的死因,以及他生前被人設了死局的事兒,除了那幾位,其他人并不曉得,包括眼前這位石督主。
姜妙朝著水榭里看了一眼,肖宏仍舊坐在那兒,她收回視線,莞爾一笑,“那你好好表現,爭取早日立功給老爺子長臉。”
說完,她便帶著小寶走開了。
小寶哼了哼,一個個的全是壞人,虧他以前白叫了那么多聲爺爺
在花園里晃悠一圈,回去后沒多久,小寶洗完澡便睡了。
姜妙坐在鏡臺前擦著濕漉漉的頭發,有些失眠,但心里卻被填的滿滿的。
他一回來,定王府上空的陰霾徹底散去,她滿心的壓抑也化為甜蜜。
那種“只要他在,天塌下來都沒事兒”的安全感,也隨之回來了。
姜妙正愣神,忽然聽得身后撩過一陣風的聲音,她晃回思緒,發現銅鏡里多了個人,她又驚又喜,猛地回頭,聲音卻卡了一下,再出口時,微微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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