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感覺被他套路了。
“所以你要乖一點,不許胡思亂想。”頭發絞干,他拿開絨巾,溫熱的大掌順勢在她發頂揉了揉。
這動作,像在揉一只兔子。
姜妙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都沒等她站起身,他彎下腰,再一次將她打橫抱起,直接去了旁邊的雕花拔步床上。
白天青杏洗衣服的時候才剛把修慎院臥室里的被褥給換了,這會兒聞上去還有一股被陽光曬過的味道,暖暖的。
姜妙躺在纏枝蓮紋錦被上,瞧著近在咫尺的他,心跳得很厲害,“那個北梁太子夜會南齊定王妃,是否有些不妥”
話音還沒落,唇已經被堵上。
肖徹是天將亮時離開的定王府。
姜妙醒來時,意外發現香案上原本的罩燈換成了兩支手臂粗的紅燭,燃了一夜未滅。
修慎院里沒有這種成親用的喜燭,應該是他從外面帶進來,昨夜在入睡前點的,只是當時她沒注意到。
揉揉酸疼的腰身,姜妙掙扎著要起。
這時,忽然聽得外頭傳來青杏她們的聲音。
姜妙驚了一跳,麻利地穿好衣裳下床,然后轉過身,裝作在整理床鋪的樣子。
果然不多會兒,青杏就帶著小寶走了進來。
“咦”青杏有些意外“姑娘怎么在這兒”
姜妙從容道“我來換被褥。”
“奴婢昨天才剛換過。”青杏說“都還是干凈的,要不,過兩日再換吧”
過兩日姜妙可不想讓她們發現上面的狼藉,便只得硬著頭皮道“沒事兒,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
青杏心疼道“姑娘是想姑爺了吧一大早的臉沒洗妝沒上就過來,難怪奴婢幾人到處都沒找見人,唉,都過去大半年,姑爺的墳頭都長草了,也不知姑娘要什么時候才能真正放下。”
姜妙捧著被褥的手微微一抖“”
小寶“”
好家伙,以前他爹只被他娘一個人罵墳頭草高三尺,現在是所有人都往他爹墳頭種草了。
輕咳一聲,姜妙道“大清早的,不興說這種晦氣話,你先出去吧,被褥我自己洗,洗完就過來。”
青杏“噢”一聲,本想轉身出去,又見香案上燃著兩支紅燭,不由得又是一陣驚奇,“姑爺的屋里怎么會有這種蠟燭”
“我點的。”姜妙臉不紅氣不喘,徐徐道“前兩日下了些雨,屋子里有些潮,聞著味兒不對,我就打開窗透氣,順道把蠟燭給點上了。”
青杏聽得滿臉納悶,蠟燭竟然還有這種作用嗎果然,姑娘書讀得多就是不一樣,她還是孤陋寡聞了。
好不容易把青杏打發走,姜妙抱著換下來的被褥轉過身,就見小寶站在那兒,仰著腦袋眼巴巴地望著她。
姜妙“”
有些時候,她真覺得這個兒子聰明過了頭,那雙眼睛跟開了光似的,能從棺材里準確辨認那個面目全非的不是他爹,能一眼看出戴了面具的北梁太子是肖徹。
這會兒,姜妙被兒子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把被褥放進木盆里,回頭來哄他,“小寶,你怎么不多睡會兒”
小寶攬起袖子,露出白嫩嫩的小胳膊給她看。
姜妙定睛一瞧,原來是被蚊子叮了個包。
“一會兒娘親給你抹藥。”姜妙說著,要拉他走。
小寶又指了指姜妙脖子里的紅痕,“娘親也被叮了嗎”
姜妙“呃,對,好大一只蚊子。”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