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景象有些寂寞,繁茂的櫻樹剩下孤零零的枝干,枯黃的樹葉躺在綠化帶里,躺在大樹腳下,也不只是留念還是未來得及走向遠方。
學校似乎也被孤寂的氣氛影響,變得安靜不少。
當然也有可能是學校里備受矚目的籃球部成員都外出比賽,不在學校的原因。
今天是帝光和一個叫做桉葛的學校比賽,這一次黃瀨涼太作為首發隊員,得意的不行,撒潑耍賴地把白石悠希拖來坐在前排觀眾席上,要不是隊長赤司征十郎管的嚴他更希望白石悠希坐的是教練席。
他還美其名曰坐在教練席能夠更好的看到他的英姿。
燈光明亮的籃球場上,黃瀨涼太如他所言確實非常帥氣。不管是灌籃還是防守攔截,眉宇發梢間少年意氣風發,連燈光下閃爍的汗水也在感嘆少年的耀眼。
白石悠希坐在歡呼吶喊的人群里,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人也塞了小旗,每每帝光有人進球他就跟著興奮的人一起搖旗吶喊。寒冷的天氣里,場館內氣氛熱烈宛若夏日酷暑,白石悠希都出了一身細密的薄汗,他松開最上面的紐扣釋放自己的呼吸。
即便如此,也不知是否是體育館太熱的原因,有那么一瞬間頭暈目眩的感覺籠罩著他,來不及細想,他一抬眸就看到黃瀨涼太飛躍而起的扣籃,激動得他將一切拋諸腦后只記得瘋狂搖旗。
哨聲過后,上半場結束,比分停留在25:20,帝光領先。
黃瀨涼太下場,不顧汗濕的自己跑到觀眾席前與白石悠希對視。他傻笑著,流淌的汗水,濕噠噠黏在臉上的頭發和劉海,這些統統無損他的魅力,反而增添了一分野性,讓他選中的獵物心甘情愿地露出弱點來讓他咬住。
白石悠希跟著笑出聲,眼眸亮亮的將手里的水瓶遞給他。
“怎么不回休息室?”他問他。
黃瀨涼太巴拉著圍欄,恨不得翻過去和他坐在一起,他說:“我想和小悠希一起啊。”
白石悠希戳戳他的腦門,戳的一手熱汗,他也不嫌棄,伸手幫黃瀨涼太理好他凌亂的額發:“你今天太興奮跳得太多了,快去休息室讓桃井桑給你做下肌肉放松,不然下半節抽筋了怎么辦?”
黃瀨涼太把臉放在他的手中嗅著他的味道,滿臉依依不舍,最后還是聽了白石悠希的話去了休息室。
短暫的休息過后,下半場比賽很快開始。
然而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下半場黃瀨涼太打得更兇了。雖然上半場的時候也看得出來黃瀨涼太很活躍,但仍舊沒有此時的兇狠。
防守與進攻都十分兇猛,沒有球就要去搶球,被攔住就突進,好像他的世界里就不存在傳球的選項,每次都用身體與技巧與對方硬碰硬,絲毫不講究配合,拿到球就狠狠往籃筐里砸,每一個球都在籃筐,地板上砸出沉沉悶響。
這場比賽結束的很快,下半場的比分差拉到非常大,幾乎要變成帝光的獨秀了。
白石悠希坐在體育館門口的欄桿上等黃瀨涼太。
退場的觀眾們還在興奮的討論著剛才的比賽,眼角余光注意到門口精致的少年的時候,聲音不自覺地降低,怕驚擾到這個低頭沉思的精靈。
黃瀨涼太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來來往往的人那么多,每一個都悄悄覬覦著他愛的少年,甚至還有人站在遠處舉著手機對著白石悠希拍攝。
心頭怒火熊熊,黃瀨涼太上前幾步將一臉狀況外的白石悠希拉入懷中,金毛犬警惕的環視四周,只覺得周圍沒一個好人,當下拉開衣服把少年藏進去帶著走了。
白石悠希被黃瀨涼太一路裹挾著往外走去,跌跌撞撞,十分不方便。他掙扎著就要從黃瀨涼太的懷里鉆出來,誰知黃瀨涼太緊緊扣著領口就是不讓他出來,他小聲央求著:“小悠希你安靜一點好不好,等離開了這里我就放開你。”
離開體育館的范圍就沒有那么多人流了,路邊的小公園里白石悠希雙手環胸站在耷拉著尾巴的金毛犬身前逼問:“說吧,你剛才鬧什么幺蛾子?”
黃瀨涼太偷偷瞄白石悠希一眼,被他埋在衣服里的少年頭發凌亂,臉上還帶著掙扎時留下的紅紅的拉鏈印子,于是心虛的某人低眉順眼企圖安撫暴跳如雷的鏟屎官:“我不喜歡他們看你的眼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