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開之后,世界似乎都變得不一樣了。山還是山,水還是那水,給人的感覺卻天差地別。
就如同赤司征十郎的別墅,之前白石悠希看這棟別墅哪哪兒都不順眼,總覺得是與世隔絕,赤司征十郎用來禁錮他的牢籠。此時看到燈火通明的別墅他卻眼里閃著星星,歡呼一聲撲過去,像行走在寒冬里的行人遇到了溫暖的旅店,滿心歡喜。
別墅餐廳里,廚師早已為兩人準備好了晚餐。
白石悠希吃著小甜點,問赤司征十郎幫傭們都藏在哪里,為什么他沒在這棟別墅發現他們。
赤司征十郎就告訴他:“別墅的另一邊有條小路可以通往森林的另一頭,在那里還有一棟小別墅,平時他們就會住在那里,有需要就可以叫他們過來。”
畢竟兩人都不會做飯,只讓他們兩人在這深山里生活有點不切實際了。
吃過飯,兩人黏在沙發上膩歪一會兒之后,赤司征十郎突然說起樓頂的露天泳池,白石悠希眼睛一下就亮了。當下拋棄赤司征十郎,屁顛屁顛往樓上跑去,歡天喜地的換上泳衣,撲通一聲跳進泳池。
別墅建得不算太高,與都市里的摩天大樓沒法比,可在森林之中也能一覽眾山小,站在樓頂都感覺自己離星星更近了幾分。
夏天的水冰涼舒爽,徜徉其中,抬首就能夠看到漂亮的銀河。
白石悠希泡在水里,從左邊游到右邊,又從右邊又回來,一個人也玩得不亦樂乎。好一會兒,玩累了的他靠在池邊,示意赤司征十郎也下來。
夜晚風涼,赤司征十郎比他多穿了件外套,坐在池邊,雙腳放在水池里,隨意撥弄著水花。他舉著杯香檳,淺淺的顏色在燈光下透著通透的冷感。
“要喝嗎?”他將酒杯遞給白石悠希,示意他嘗嘗味道。
這個國家對酒管控嚴格,未成年人連酒精飲料都買不到更別說真正的酒。
才十八歲的白石悠希對酒精可是好奇良久,眼睛閃著小星星湊過去就著赤司征十郎的手抿了一小口,酒液入口他先是不太適應地原地打了個哆嗦,然后看著酒杯的眼睛就越來越亮,充滿渴望。
他托著杯底,一口喝完,還回味似的咂咂嘴巴。
“這東西不能喝太快,會醉。”他拍拍白石悠希濕漉漉的頭發,一邊教訓人一邊問他要不要再來一杯。
白石悠希趴在池邊,總覺得這個人有些不懷好意,但是夜風涼爽,剛才喝的起泡酒又好喝,于是他大膽舉手:“再來一杯!”
這次他留了個心眼,先伸出舌頭舔了舔酒液,酸酸的帶著不明顯的甜,入口清新爽口,有淡淡果香,比起酒更像是酒精飲料,是初次喝酒的人也能接受的口味:“這個酒精度高嗎?”
他問赤司征十郎,赤司征十郎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品著,與他的小口淺酌相比,白石悠希大口往下灌的行為可謂是牛嚼牡丹了。
可對于這樣的情況,赤司征十郎也樂見其成,甚至心情很好地把酒瓶拿得離泳池更近了些,方便白石悠希喝完自己倒。
“酒精度數不算高,但是喝太快還是會醉的。”他再一次提醒他。
也不知是不是他說的太輕飄,還是白石悠希自顧自將這個定性為酒精飲料,并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以致于赤司征十郎不過低頭與人聊了一會兒,再抬頭,身邊少年已經一瓶酒下肚,正抱著空酒瓶在那兒打嗝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