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的話她會答應男人的要求。
“堀北,你覺得自由是什么,不被束縛的意義又在哪里?”綾小路的手指在白石悠希臉上碰了碰,涼涼的,是冷氣。他往上拉了拉薄毛巾,蓋住白石悠希的胸口。
人類社會處處都是規則,他像是從一個小牢籠走到了一個大的牢籠一般,但即使只是這樣微弱的掙扎,對他來說也是有著無與倫比的重要意義。
所以即使是為了[自由]而失去[自由],也是有意義的。
所以他答應了茶柱佐枝,因為他別無選擇不是嗎?
他所不知道的是,他離開劇院之后不久,白石悠希拾級而下,來到了茶柱佐枝的身邊。
舞臺上,話劇[伊卡洛斯之翼]再次開演。
[伊卡洛斯之翼]是一個希臘故事,代達羅斯為了和兒子伊卡洛斯逃脫困境用羽毛,蠟和線制作翅膀的,飛向自由的故事。故事中代達羅斯警告過兒子不要飛的太高,太陽會融化蠟,可是伊卡洛斯沒有聽從給他的勸告,以致于那對虛假的羽翼消逝,悲劇發生的故事。
——這是個不顧一切追求自由導致的悲劇還是過于傲慢招來毀滅的故事,沒有人知道。
“你覺得綾小路會是哪一個?”茶柱佐枝發問。
“哪一個都不會是。”白石悠希在她身邊坐下:“因為他的翅膀,是我。”
“我是他的力量,所以不管他想做什么我都會幫他完成。想待在學校里探究[平等]也好,想探索這所學校與白房子的不同也好,還是走出去,去看看世界都無所謂。”
“茶柱老師。”白石悠希喚她:“即使是瑕疵品也是有人權的,我所說的這些不過是讓他能夠自由地行使自己的權利而已。如果行使自己的權利也會傷害到別人,那一定是那個人的錯。”
聽到白石悠希的這番話茶柱佐枝不由輕哼了聲,卻沒有反駁。她也曾私底下調查過白石悠希的身份,但就連綾小路的真實身份她都是在那個男人出現之后才察覺到,更別說自覺能壓制那個男人的白石悠希了。
“你想怎么做?”茶柱佐枝抽出支煙放在唇間,劇院里禁止吸煙,卻也不妨礙她咬著過濾嘴緩解自己焦慮的心情。
“您不是已經幫我決定了嗎。雖然有逼迫綾兒的嫌疑,但目前的結果我是認可的。”白石悠希輕笑著站起身,離開之前他對茶柱佐枝道:“被逼迫的心情不好受吧,想不想看那個男人跌落神壇的模樣?”
“就算現在不能直接出手對付他,但讓他稍微安分些還是可以的。”
“等回了學校,我會親自和他談一談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