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正是對方應該給與他回報的時候。
劉特助事后已經聽說過那日原拓他們祖孫兩人談話的內容,急匆匆地趕過來,又看到了裴亞輝,他覺得自己已經知道原拓叫他來干什么了。
他看了看周圍的人,明知故問道“大少,請問您叫我過來,是有什么吩咐”
“倒不是我有什么吩咐。”
原拓的語氣很平和,目光卻鋒銳如刀,刻薄地在裴亞輝的臉上一掃“是你們家二少爺非要就當年的一些事跟我理論,兩邊僵住了,他就要找人來做個證。”
裴亞輝的臉色僵硬,心砰砰地跳著,祈禱他趕快閉嘴,但原拓還是把話說了下去
“裴亞輝說我媽是第三者,破壞了父親和李夫人的戀情之后才嫁入裴家。劉特助,你在原家干了這么多年,倒和我說說,是這樣嗎”
饒是劉特助精明過人,也沒想到原拓和裴亞輝發生沖突,竟為的是這么一件事。
他忍不住在心里罵了一聲蠢貨。
裴家對外的說辭一向是裴洋跟原拓的母親感情不和離婚,而后娶了李欣麗當續弦,連裴亞輝的生日都往后改了半年,就是為了粉飾這樁丑聞。
本來這樣說過去也就行了,誰的面子上都好看,偏生李欣麗和裴亞輝母子還想拼命往自己臉上貼金。
裴亞輝居然連這樣的瞎話都編的出來,甚至不惜把他爸說成一個出軌的渣男雖然本來就是。
這再怎么也是裴家的內部事務,要是以往,劉特助絕對不會在外面說出對裴家任何一位成員不利的言辭。
但最近李欣麗動作頻頻,裴老也對這個兒媳婦很是不滿,正有意找機會敲打她。
于是劉特助微笑著說道“二少可能是年紀小,聽人說話記錯了。原小姐跟裴總是在大學的時候認識的,畢業后直接成婚。李夫人在兩人婚后一年,才成為了裴總的秘書,兩人離婚兩個月后,成為了第二任夫人。”
他語氣溫和,表達的意思卻再清楚明白不過。
李欣麗跟裴洋認識在后不說,而且她為什么要在裴洋剛剛離婚兩個月之后就那么著急地嫁入裴家
想想裴亞輝和原拓的年齡差,誰才是“小三生的賤種”,不言而喻。
裴亞輝那幾個朋友看著他的目光都變得不屑起來。
如果光是出身不好,還能說一句怪不得他,無法選擇,現在明明知道自己的親媽才是第三者插足,還要反過來往原配的身上潑一盆臟水,這么不要臉也是不多見了。
怪不得裴亞輝剛才阻止蔣哥罵人,那不罵的就是他嗎
最讓人生氣的,還是他們的好心也被裴亞輝當了槍使,仗義給他出頭,結果反倒連累著被打臉了。
誰還沒個脾氣了,旁邊一個小姑娘就忍不住陰陽怪氣地說道“裴二,真有你的,這都能給記錯了。回家多吃點補品吧,別再得老年癡呆了。”
裴亞輝漲紅了臉,他活了這么大從未如此尷尬過,特別是這種尷尬還要跟原拓的春風得意對比,就更加讓人難以忍受。
可是劉特助說的每個字他都不能反駁,因為對方說的對,事實就是如此,他媽才是第三者。
這時,劉特助接了一個電話,簡短的說了幾句話之后,他沖著原拓和裴亞輝說道“大少,二少,裴老請兩位回家去,他有話要說。”
裴亞輝猛地攥緊了拳頭,轉過頭來瞪著劉特助“他也要去你要讓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