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海生心道這老頭子怎么現在變得這么隨和了,在他的印象中裴老可從來都不是什么好說話的人。
他笑著說“裴老現在這么說,回頭他要是找個您不滿意的回來,恐怕還是要煩心的。”
“也是。”
裴老嘆了口氣,然后盡量拿出自己的全部慈祥來,笑著說道“要說我最喜歡的,還是童雋這孩子。聰明,長得好,性格也好,也不知道童總是怎么教育的。”
“小拓天天跟他在一塊玩,脾氣也都變好了,要是他能找個這樣的對象,我真是死了也瞑目。”
童海生“”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裴老說的是好話,這樣夸獎童雋他也愛聽,甚至讓童海生油然生出一種“倒也是,我兒子這么好,原拓會喜歡他也很正常”的念頭。
可是反過來想想,還是不對勁啊。裴老這種觀念,怪不得原拓會跑偏了。
你們家從上到下的教育都有問題,老的小的都在惦記著我兒子
童海生一口氣不上不下的,又不好跟一個不知情的老人計較,只好道“過獎了。”
裴老故作豁達,呵呵笑著,說出自己都覺得很廢的屁話“我看你啊,也別太操心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的日子是他們自己的,過得舒心才最重要。”
兩人聊到這里,有人過來敬酒,談話就此被打斷,童海生沉思著,心里的念頭還是發生了動搖。
裴老的態度讓他開始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大驚小怪了。
或許現在的社會就是這么開放,連一個老頭的思想都比他前衛
回去之后想了一路,童海生也只能嘆氣。
仔細想想也確實是,能有什么辦法呢打罵童雋他舍不得,打罵原拓不合適,挑撥離間棒打鴛鴦這樣的事他也干不出來,糾結根本沒有意義。
讓那兩個孩子再處上一陣吧,兩個人需要面對的問題,在相處的過程中也會顯現出來,或許不用他說,童雋自己就會去想明白他想要的東西是什么。
等到寒假回來,時間多了,再跟他好好地談一談。
童海生湊巧地跟童雋想到了一塊去,父子雙方保持著這一默契,相安無事。
而很快的,釘子那邊的調查消息也傳了過來,而且有了非常重大的發現。
他查到,鄭安秋投資的公司名,跟李欣麗那份合同上寫的竟然是同一個名字。
“也就是說,李欣麗跟裴洋要錢,壓根就不是所謂的為了她哥哥,而根本就是要給鄭安秋這個公司注資”
這件事越來越離奇,童雋都忍不住要腦洞大開了,猜測道“鄭安秋不會是在販毒吧我只能想到這一件事,能夠短時間內牟取暴利,讓他們這么瘋狂。”
槍子說道“童少你這可就想差了,因為我已經調查過,這家公司非但沒有什么暴利,而且說不定會賠錢,他們每天購買材料,制造一些非常廉價的仿造品售出,經常壓貨。”
原拓就是做生意的,對這樣的情況最敏感,一聽便道“洗錢。”
把別人的投資都賠出去,損失大家一起負擔,落下的錢就進了他的口袋,偏偏這樣的情況證據很難調查,一切只能靠猜測。
槍子道“我覺得也像,要不然哪有這么做生意的。”
童雋臉色凝重,說道“你能不能找幾個人盯著鄭安秋盯緊一點,他這么大規模地撈錢,不是長久之計,我怕他想弄一筆錢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