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雋的目光在父子兩人之間一掃,退后一步,說道“我去那邊跟王少打個招呼。”
說完之后,他就走了,將空間留給裴洋和原拓。
裴洋看童雋走了,這才說“你真要查當年的事你想證明是我誤會了你媽”
原拓道“想多了。我只是想弄明白整件事情的原委,跟你有沒有誤會沒半毛錢的關系。”
他輕蔑地看了裴洋一眼“你自己出軌在先,好意思誤會別人嗎”
他說話毒,裴洋脾氣爆,兩人每次說不了三句分分鐘就能打起來。
但這一回裴洋還有話沒說完,深吸口氣忍了。
“我后來也回想過這件事,當年也有可能是我在氣頭上沖動了。她經常跟我吵架,出去之后卻對別的男人和顏悅色的,一點都沒有當別人太太的樣子,我看著心里總是窩火。”
他道“那男人不過是她合作過的雜志插圖畫手,工作上的關系,無緣無故給她畫像寄到家里來,不由得我不多想。”
原拓涼涼地道“誰知道呢,可能你真的沒多想。她憑什么對你這種人渣一心一意,你配嗎我要是我媽,我就是喜歡豬,喜歡狗,都不會多看你半眼。”
“你還給我做了親子鑒定,真是遺憾啊,我怎么就是你親生的呢我應該沒有這么狼心狗肺吧。會不會跟你哪個私生子的報告弄錯了啊”
裴洋“”
原拓的話沒當場讓他吐出一口血來,都算是裴洋還有那么一點修養在了。他氣的腦袋嗡嗡直響,忍不住罵了一句“混賬東西。”
原拓下頦微微揚起,不屑地看著他,臉上盡是冷意,這表情像極了當年原笑娟跟他爭執的樣子。
裴洋只覺得一股極度的暴怒情緒從心中忽地燃起,抬手就要甩他一巴掌。
原拓抬臂一擋,將他的手架開,冷冷地說“勸你別沖動,混賬東西這四個字,還有這一巴掌,我也很想回敬給你。”
比起裴洋這種富養起來的公子哥,原拓從小就是從市井中摔摔打打長大的,說話毫無顧忌,情面更是半點不留,完全是裴洋從沒有見過的那種人。
就算是陪老訓斥他都不會如此刻薄難聽,反倒成天被兒子罵的一愣一愣,這他媽叫怎么個一回事。
裴洋怒火旺盛,還待再說點什么,卻見到童雋又過來了。
他終究是要面子,又把話收了回去,噎的嗓子疼。
“裴叔叔好。”童雋打了個招呼,又問原拓,“你們說完了嗎今天第一次來你家玩,就把我這么一個客人撇著,不夠意思啊。”
原拓道“說完了。走,我給童少敬酒賠罪去。”
“原拓。”
見兩人要走,裴洋當著童雋的面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冷冷地說“這要是放在古代,忤逆不孝可是會遭雷劈的。你把不把我當父親,血緣關系也在那里擺著,這樣沒規沒距,小心遭報應。”
童雋一般都是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為人非常沒有攻擊性,但聽到裴洋這么說原拓,他還是忍不住了。
童雋慢慢地說“裴叔叔,我也聽說過一句話,叫人在做天在看,原拓從小是怎么長大的,我們都心知肚明。您沒有負過父親的責任,請不要要求他履行兒子的義務。”
裴洋臉上一熱,噎了噎才冷聲說道“童少,這不關你的事吧”
童雋微笑著說“裴叔叔,原拓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喜歡聽見別人指責他。”
別說裴洋,就是連原拓都驚訝的看著童雋,一時說不出話來。
童雋將手臂搭在他肩上拍了一下,輕快地說道“走了原總,不是說還要給我敬酒賠禮嗎”